彭向晨嘆了口抑揚頓挫的氣:「對,藏好先,省得嚇到他。」
只有莫臨笑得十分喜慶:「對對,明天他來你千萬要藏好,別讓他看出什麼端倪,記得拿出平常心。」
「好的。」秋冷嚴肅點頭。
白哥全程狀況外,最後放棄參與話題,另起爐灶:「老大,你的書買的怎麼樣了?」
秋冷吃了幾個蟹腿肉總算冷靜下來不少:「加印了,業內評價不錯。」
她這話要是被李晴聽見,肯定要罵她過于謙虛,她的《叛徒》一經出版就大受歡迎,這個名字還是最後終稿敲定前才換的,主編一開始定的名字是《雅靜》,取「信達雅」中的雅,和「安靜」的靜,因為翻譯是一件要能精準傳達,又耐得下心的事。
是秋冷最後和主編商量,說服他改的這個名字。
因為曾經有人說過,翻譯既是背叛,每一個譯者,每一本譯著,都是在「背叛」原著,不論是多麼精準的翻譯,只要變成了另外一種語言,必定是對文學和語言的一種改頭換面。
她也同意,每種語言都有屬於自己的魅力,本身所傳達的意思和韻味經過翻譯必定和原來有區別,但他們譯者做的就是這樣的一種類似於「叛徒」工作,既忠於原作者的意思,又儘量讓譯文順暢。
——把陌生的語言用熟悉的文字呈現給你,勾起你去了解的樂趣。
這是所有「叛徒」心中的信念和願望。
現在秋冷在翻譯界已經從正南出版社的小金牌變成了大金牌,正南已經在和幾家國外的大型出版社在商洽,明年年初預計要全世界發行,並且開始整個系列的後續製作。
「好幾個國外有名的譯者都確定要加入這個系列了。」秋冷激動的搓手手,「我可以和他們交流學習啦!頂尖譯者啊!啊啊啊啊啊!」
魚聽蘭和她啪啪啪擊掌,兩個人抱在一起又叫又跳。
「冷冷你好優秀啊。」魚聽蘭說,「我下學期要更努力,向你學習!」
「你先努力像老大一樣多吃點吧。」白遷撇嘴。
魚聽蘭:「好、好的!」
魚聽蘭坐下和白遷一起努力吃東西,秋冷也不想說話了,立馬加入戰局,彭向晨不甘示弱,於是一群人開始搶東西吃。
只有莫大少自持身份不想跟他們一樣丟人,私下又叫人多送了幾斤螃蟹進來。
第二天傍晚,牧若延和牧深到的時候秋冷他們在房間裡打麻將。
魚聽蘭,白遷,彭向晨各占一邊,秋冷和莫臨兩個人一邊,牧若延湊過去看了一眼,這倆看上去人數占優勢,面前的牌卻是最少的。
秋冷聽到他們進去,一直在專心的埋頭打牌,直到牧深說他先去泡一會溫泉,腳步聲走遠了之後,她長在牌桌上的眼睛才終於會動了。
「牧老師你來打。」秋冷站起身,「幫我們一雪前恥。」
「『們』是誰?」莫臨不解:「我現在都沒搞明白怎麼打,你教的亂七八糟打算推卸責任啊?」
「讓大神教你。」秋冷伸了個懶腰,「我休息會兒。」
這家溫泉山莊是日式風,她剛要癱到爐被裡去叫水果吃,門外響起腳步聲,牧深去而復返,逮到了唯一沒坐在牌桌前的秋冷。
「一起去泡溫泉吧。」
秋冷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牧深拖走了。
莫臨超牧若延比了個大拇指:「你弟牛的。」
「嗯。」牧若延替牧深領受了這句誇獎,踢了莫臨一下,「坐旁邊看著,我教你打。」
「好的牧總。」
秋冷被牧深牽著往外走,悄悄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
牧深回頭看她一眼:「怎麼了?」
「沒什麼。」秋冷只好裝作不在意,因為以前他們也經常這麼牽著手走路,要是她突然抽掉,牧深多想怎麼辦?雖然她現在覺得被牽著的那隻手有點燙還有點不自在。
「這邊山頂處有個單獨的小溫泉池,這會兒上去剛好可以看日落。」牧深說
「真的嗎?」秋冷快走兩步和牧深並肩。
「嗯。」牧深對她笑了笑,「我提前定的,特意讓他們留著位置,你想去嗎?」
「想啊。」秋冷也對他笑。
不管了,她想。
牧深特意定了位置,還專門掐著這個時間來,就是為了帶她泡溫泉看日落,她要是還一副扭扭捏捏不開心的樣子,牧深心裡會不好受吧,她之前只想著自己不見牧深的戒斷反應,卻忘了她突然間轉變態度,牧深會怎麼想。
還好,他沒有生她的氣。
待會兒跟他道個歉吧。
他們順著石板台階往上走,兩側是青蔥的觀賞松,遠處看出去是茫茫的寒氣繚繞的群山,有點古詩里「萬徑人蹤滅,千山鳥飛絕」的孤寂感。
秋冷緊了緊手指,握緊牧深的手。
牧深沒有轉頭,掌心向里收了收,拇指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了一下。
「牧深……」秋冷忍不住開口喚他。
「到了。」牧深拉著她緊走幾步,繞過面前的一層台階,背後是個開闊的平台,盡頭處是座小院子,順著鵝卵石小徑走進去,上了木地板鋪成的走廊,透過走廊兩邊的大落地窗就能看到窗外臨山而立的景色。=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