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定不是啊,咱们都是平等,被神仙主子庇佑的苍生。
在祂老人家眼里,咱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看我说了大一堆,以后啊,你们会慢慢知道的。
现在糜大人说了,要招工,一个是煤矿工,就是往山上去,挖井矿开采煤石。
一个是搬运工,是将开采好的煤石搬运下山,上板车发往云洲的灰石山,当然一路会有鲁将军派大庆的兵护送。
再一个是招伙娘,给山上山下的工人们做饭。
最后一个,就是发愁家里的老人小娃们没人管,能动的,就捡捡漏下的散煤,量多了也能兑换一些好东西。”
竹溪村再次炸开了,大伙高兴啊,神仙什么的,他们饿的没功夫记心里。
实在的,能拿到手里的工钱,能买吃的过活,才是他们最渴望的。
不光竹溪村这边兴奋的摩拳擦掌,争抢着报名,就连清河县城外的流民区同样有了不小的轰动。
“都别往前挤,注意安全!
你!说的就是你!再挤囊就没你名分。”
城外的流民区里腐烂的尸体没人管,也有偷偷趁着夜色摸一具,然后找个地方吃人肉的。
人肉吃多了,特别是生吃的,不知道为什么全身开始溃烂,最后还是没能逃过死亡的结局。
后来偷摸吃人的少了起来,大家都怕那一身的烂病,特恐怖,血肉从身上脸上一块块的掉落。
一想起来,孙从文更是抱紧了怀里的小弟,小孩子的肉被垂涎的更多,他晚上白天都不敢离开小弟,就怕万一。
孙小弟被抱着很轻很轻,头骨显得很大脸却凹了下去,肚皮鼓大,四肢却纤细。
他很乖,除了一点轻微的喘息,已经动不了,孙从文看着很着急,无论什么能塞进嘴里的,他只要小弟活着。
“阿文!”
干巴脏兮兮的女人蹲到孙从文身前,握紧的拳头放进孙从文的怀里,一下又出来。
女人伸展着手掌,摸了摸孙小弟的脑瓜子,便走了。
孙从文感激的眼神寻着女人走远,他知道衣襟里多吃来的一小块豆饼,是女人靠着身体,从某个男人那里得到的。
他们兄弟俩靠着女人心善的接济,才能撑到现在。
邦邦邦——
梆子声响,一开始没人动弹,直到一声大吼。
“有大老爷要招工,包吃住!”
一个包吃就引起了流民区如同水入油锅般的炸起,流民纷纷朝着吼声聚拢。
“我!我还有力气!”
“我只要一点点吃的!”
“我不住都成!只要一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