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皓双眼圆睁,几欲吐血这拿出去可是让崔氏大出血啊,值不值这么做,崔皓没有决定权。
“这数目巨大,我需要回禀族里,再做定论,思远兄先等待几日。”
“等个两三天倒是可以,再往后的价额可要上利息了。
润之兄啊赶紧的去禀报吧,时间都是金钱啊可别浪费。”
崔皓:我忍,呈了口舌之能,万一这周扒皮一个不舒心涨价等他呢。
“三弟,你在看什么?”
糜荇眼光落在对面合起的门扉上没多停留。
“没有什么。”
入夜静悄悄的,有一个黑影撬开窗扉翻了进去,突然闷哼声响起,灯火亮了屋子。
“舅舅。”
糜诸赶紧止住了鲁尼的出手。
半夜翻窗的黑影可不就是糜荇,却不知他竟然也会些功夫,这书读的真不一般啊。
糜诸显然也惊到了,一是糜荇怎么会在清河,那他哥来了没有。
二是糜荇平时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倒真骗过了所有糜家人,那这次暴露是有什么不得已吗。
“予珩,可是收到了我的书信,是你爹派你过来,这……为何这般偷摸行事!”
糜诸不解。
“舅舅,糜家没了。”
“什么!你爹他们——”
糜诸惊得抓上糜荇的臂膀用力之大。
“我爹他们无恙。”
糜荇见糜诸一口气松了下来,甩脱他的桎梏,下手可真重啊,嘶肩膀手臂更疼了。
“就是如此,浙州内里被幕后的氏族插手搅得一团乱,并非平和。
若非借假死脱身,糜家怕是真要被抄家破户!
原也是要去往云洲投奔舅舅,白日里偶然瞧见舅舅几分。
怕万一遇上,舅舅不明就里点破我等身份。
如今荆州耳目众多,我们实不便与舅舅相认。
我只能暗渡陈仓先来知会舅舅一声,明日我们可以这般作戏。”
“唉,若非被逼急了,你爹他不信我,根本就没打算上大庆的船!”
糜诸又不蠢,哪里不明白,早早收到信的糜方许久不回信的背后是一个拖字诀。
他哥就没打算来,糜诸气恼,在他哥眼里,他做事就这么没诚信吗,哥俩光屁股蛋蛋长大的情分啊,他竟然不信他。
糜荇心里其实也挺好奇被糜诸吹的天花乱坠的大庆,还有什么活神仙。
“舅舅,这属实不能怪父亲,舅舅自己写的那些,问问旁人谁敢信啊!
神仙?这天下也传承了千百年有谁真亲眼见过神仙。
若真是有,怎会不识苍生苦难,那些什么神啊鬼的无非是为了名正言顺坐上九五之位的说辞,舅舅怎么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