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守卫在边疆,经受荒凉风沙,击退来犯蛮族的将士们,在抛头颅洒热血。
应忱底下几十万将士的性命不能等,他派了跟随多年的亲卫军出马,一个县一个县的要粮食,豁出这张老脸皮不要了。
“兵爷,县衙库房真的没粮食了,各位兵爷尽管看!
看这仓库里要是还留着一粒米,尽管砍了我项上头颅!”
亲卫军遇上一个个脑满肠肥的县令只会哭穷,他们搜了粮仓县衙,却是一无所获。
“既无救灾,也无上缴国库,那这一年的存粮都去了何处!
要知道存粮里,还有着当今健在的时候拨下来的七成官粮,飞了不成。”
应忱怒极拍掌。竟是将桌角都损毁了,他瞥了眼一旁淡然温和的青年,无奈叹了口气。
“之前是老夫不识好言,行为无礼赔罪。”
老将军抱拳向着年轻人一礼。
“将军严重了,只是小子敢问将军,若是找寻回了军粮,该当如何!”
应忱皱眉,未答话。
“将军,硕鼠不除,如何扫屋。
即便这次小子助将军寻回了粮食,那下一次呢。”
应忱哼了一声。
“你要如何!”
“不妨将一屋子的硕鼠聚而灭种。”
“将军,时不我待,不妨鸿门宴请一场围歼鼠宴,小子另会辅助将军,荡涤无遗。”
“你到底是何人?”
年轻人起身翩然离去,只一句话传来。
“小子荀珏。”
“晏之,你让我发散县衙藏粮,引导鄂州的灾民群情而起,冲击县衙,为何!”
荀祁这几天忙碌着窜连鄂州的灾民,倒是不在荀珏身边保护,他做事便急切了些。
“等着抓老鼠。”
“啥?”
有时候吧,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还真有几分真理的。
应忱更实在,不弯弯绕绕的,直接强硬邀请了各县县令赴宴。
县令们有苦说不出,知道这是要逼他们出粮。
各自眼神一对,打算来个同气连枝,要粮没有。
当然也有机灵的打算来个称病不出。
应忱:那就抬过来,好家伙,一帮读过书的文官,遇上这么个老油兵子没法子了。
好啊,去就去吧,反正咬定了没粮食,你奈我何。
谁知道到了将军府,空旷的练武台上除了高坐的应忱,再无其他,连个座位都没摆出来,这又是什么宴会啊。
“老将军,县衙真的没粮啦,你就是逼死我,我也变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