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被众人向往的大庆机器依然忙碌不停。
先是一洲各县的城防交接,得派大庆兵将去接收吧。
武力这边掌控了,更重要的烂摊子是人民生活物资所需。
人民生存发展所需都要安排起来,大庆工程队开足马力,要及时输送物资。
修路铺路,头一件大事,鄂州山峦比云洲还密集,即使能打隧道,架水泥钢筋大桥但要攻克的难关也很多。
大庆的班底是痛苦的,没日没夜要处理的问题公文堆叠成山,黑眼圈是标配,睡在府衙更是常态了。
大庆老百姓倒是开心的,因为这背后是无数的就业机会,有工作那就是钱哗哗的挣起来,好日子可不就来了。
鄂州老百姓也是又惊又喜,原来给公家干活是能拿钱包吃住的。
有这神仙般的好事,鄂州老百姓兴奋雀跃的欢迎大庆兵马入驻,热烈欢迎大庆统治他们。
应忱原本因为背叛殷氏王朝,压下的脊梁挺直了一些,他偷摸着眼泪,至少他为民的选择没有错。
“我闻到肉香味了!呼……吸……真香。”
铁柱遥望着另一边山腰处的砖房,从房顶飘散的香气随风而来。
他是鄂州车下县人,父母不详,先是被个老柴夫捡到,等老柴夫死了,就在各村落间来回讨百家饭过活,能长成到没饿死,全靠他像野草般的生命力。
等到大旱来了,村里人开始饥荒,他虽说有一手打猎的手艺,平常混个半饱。
余下的,就接济当初给过一口饭吃的人家,他虽低贱命但懂得恩义。
之后猎,物难打了,他又加入了打劫富户的匪窝,他手里倒没人命。
大智若愚,一开始以憨憨的面貌,使大把子力气,只做个后勤跑腿搬东西的活,上场杀人什么的他不干。
再之后突然就变天了,鄂州换了主子,大庆接管后四处剿匪,他偷摸跑了。
脱离了匪窝,加入了桥梁队,就是他现在手里干着的活计。
要在云洲界内的大罗山,与鄂州界内的棋盘山之间架起一道跨度万米的桥梁通衢。
以最短的直线距离连通云鄂两州,同时棋盘山隧道工程进行,鄂州内部各县之间的水泥马路,交通布局都在火热的建设中。
桥梁队的工作量很大,但伙食油水很充足,餐餐荤素有肉有菜,主食不限管饱敞开了吃。
从没吃饱过饭的铁柱头一次摸着凸起的胃部,打着饱嗝就笑了。
“铁柱想什么呢,都下工了,还不赶紧去吃饭。”
铁柱憨憨的笑了笑。
“这红烧的五花肥,和着油水,吃进嘴里绵软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