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好奇的打开纸张,目光一凝,重新将信纸折叠,珍重的藏于衣襟胸口处。
“来人,我要见荀珏。”
“呜呜呜~公子,小的可算见到了您,咱们可以回家了。”
同样的青盖马车,马儿因为这些日子被好草料喂的膘肥体壮,不想走了。
包括小童,蹿了个子,衣袖裤腿都短了不少,显然他过的很不错。
至于糖衣炮弹后的心理偏向了谁,杨玄不想深究,因为他也变了。
“就这么放他走了。”
上洛县城楼上,应忱,荀珏注视着马车远去。
“杨玄突然答应,必然与主公的那封密信有关。
这其中因由,只有主公与杨玄知晓!
如杨玄这般狼性之人能应下来,怕是非国士之礼不可。”
荀珏还是很生气的,气得是自己无用。
弘农杨氏坐tຊ落在一处山水之间,亭台楼阁融入大自然的山水墨色。
“呦,这不是很会灌迷糊汤的杨金口。
金口玉言也有失灵的时候啊,听说不到一天的功夫,不会是你杨金口做法迷糊错了对象,才害的上洛县失守!”
杨玄的无功而返,自然惹得一众嫉妒他的同辈讽刺嘲笑。
杨玄一概不理,一副岿然不动,温和淡笑就让人觉着无趣。
“公子,他们这般编排公子,无非就是嫉妒公子得家主看重。”
看重?杨玄一笑,对于他这个亲爹,太多的子嗣,对他来说,只有能用与废物的区分。
世家里有亲情吗,或许母系一脉是唯一留存的亲情所在吧。
“去见见母亲。”
杨玄的母亲性子温婉,嫁给杨修的时候已经有五房。
古时候一夫多妻世俗常理,毕竟世家之间的纽带要互相交换。
娶其他氏族女子为妻,表明了互相之间关系稳定的状态。
女子在当代的作用就是生孩子,诞下子嗣,方得入宗族祖坟的善终。
不然,那就是无名氏,草草在祖坟外埋了,无人香火祭拜,实在凄凉。
“夫人,又在给公子制靴了。”
周嬷嬷是杨周氏当初的陪嫁嬷嬷,这些年一块儿相扶,度过寂寞,自然感情不浅。
“儿行千里母担忧。
儿子大了,一天一个变化,转眼间靴子就不合脚了。
这出门在外,腿脚受累,有一双舒适的靴子能分担不少。”
杨周氏仔细的粘针穿梭靴底,一针一线紧密,藏着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爱意。
“夫人!夫人,公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