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块的白肉能炼出来不少的猪油来,能吃上不少日子。
剩下的猪油渣也是一道好吃食,林老娘脑子里已经安排好了白肉的去处。
日落黄昏,家家炊烟袅袅。
香味弥漫说的当然那是西半。
“娘——我要吃肉肉!”
“好好好,小祖宗,都有,都有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凭什么?
咱们都是六水村的,就它西半吃香的喝辣的,那肉啊油滋滋的……”
“爹,我还瞧见毛蛋,吃着碗黄呼呼的鸡蛋羹,可香喽,我也要吃!”
东半的村民们心里越发的不平起来,凭啥呀,本来大伙锅里都一清二白。
突然似有一道天堑分隔了两边,而在那西半的日子是越过越香,就剩他们东半依旧苦哈哈。
“凭什么!
就凭他们眼下姓庆,大庆的子民就是过得这么舒服!
就凭着咱们头上的世家大山,依然存在压迫剥削!
不推倒这座阶级大山,咱们永远出不了头!”
洪山声如洪钟,说出来的话还真惊到了众人。
“那咱们能不能请大庆官爷过来,占了这东半。
咱们也跟着姓庆,当大庆的子民,那西半的好日子不就落咱们头上了!”
“是啊!是啊——”
众人双眼中似乎有一道火焰高涨,民智一旦抹去了灰尘,那就会实现自我思考,去追求!去反抗!
这一天很快就来了,起因是倭寇占据江东后,往广西跑的江东人越来越多。
知晓有这么一条路子的,多是曾经天下行走的商户,行脚还有些溜子。
这些人社会地位虽低但情报人脉广啊,但到了六水村东半,竟发现多了一排木墙阻拦过路,而大庆派兵把守着唯一的入口。
什么情况啊!
“那个……那个兵爷,我tຊ能打听打听,这道能走通不?”
“什么叫广西县已经成了大庆的属地,大庆那是在哪里?”
“大庆!莫不是那云洲的大庆。
嘶,我曾经走商经过一趟,远远瞧见过那雄伟的城墙……”
“哎,那王老爷你信息落伍了,我家商队还进了云市的三区。
那是最早一批发展起来的地区,啧啧啧说是仙家福地,都不为过啊。”
村东半进驻了不少人,都是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乡绅富户,被抢走了基业,但暗地里总有些藏起来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