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从来只有零和无数次,施暴者一看你不反抗,好拿捏。
从轻到重,也就不再顾忌,毕竟你连自己都做不到自爱,怎让他人来爱你。
厂子里突然发现有水媳妇,矿工了好几次,她不是故意的,而是被打得太重了,失血过多,晕乎着躺在地上于血水混为一体。
“要命嘞——”
陆老婆子今儿没瞧见,有水媳妇出来上工,心想着昨夜隔壁又响起啪啪砰砰的打骂撞击声,不免担忧起来。
老婆子赶紧跑到隔壁推开院门,再往没关实的大门缝隙里一看,哎呦喂,那个血糊糊的人形可不就是有水媳妇。
“快来人,救命哩——”
有水是兜货运司机的活,刚歇下来还在跟弟兄们骂骂咧咧走过的姑娘们展露的胳膊双腿。
“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穿的这般不体面勾搭了不知道多少男人。”
“哈哈哈,有水你就不眼馋,这白花花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呸,给钱都不玩的货!”
有水吐了一唾沫,然后就被一队捕快给绑上了。
哎呦,他忘记了大庆不能随地吐痰,要罚钱,再扫一月公厕。
只是这来抓的官吏不对吧,看他们的佩刀还有制式,不是卫生稽查队的啊。
“大人,小人错了!
小人这就打扫干净,交罚款!”
“走,王有水!
你犯的可不单单是这事,上典狱司走一趟!”
王有水这下子吓坏了,典狱司啊那阎王殿似的地方进去还能有好皮子出来。
“大人!大人!
小的本本分分,从没干过什么违法纲纪的事啊!
最多……最多骂人,嗯,今儿吐了口痰。”
“废什么话,到了典狱司过堂一清二楚,大庆律法不会冤枉任何一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罪犯,走!”
有水媳妇从痛苦中醒来,她也不会想到这事会闹上公堂,尤其是在知道丈夫被审讯后吐口上刑立马就慌了。
一是怕之后他这股邪火宣泄到她身上再被打个半死不活,二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一种恶行循环的心理疾病,就是对于施暴者,受害者从精神上被驯服了,一种主从关系的顺从。
心理扭曲的依赖,使得有水媳妇一直喊着解释。
“不是我男人,我自己摔坏的,放了我男人——”
苦主不愿意追究,那典狱司就要放人,被打了几板子的王有水哎呦哎呦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