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檀祁叫她,她不得不儘快結束工作。
奚涓覺得自己這陪護純粹只是提供情緒價值,他那傷也沒重到需要她從頭到腳的伺候。
她坐到陪護床上,問他想看什麼電影。
檀祁皺著眉說:「你到床上來躺著看,離這麼遠幹嘛?」
「咱們一起躺床上像什麼?」
「能像什麼?我都這樣了,你覺得我還能幹什麼?」他撐起身,煞有介事地質問。大概扯到傷口,捂住胸口發出「嘶」一聲,接著說:「你這麼防我,真挺傷我自尊。」
奚涓趕緊爬上床哄,「好了好了,多大人了,你怎麼受個傷還變矯情了。」
房間裡只亮著一盞暖暖黃黃的落地檯燈,他們肩並肩看電影,他離她很近,近得可以聞到創傷藥和消毒水的味道。
可是一點都不嗆鼻,甚至激起她的憐愛之心。她無心看電影,撐起身看向他的胸膛。病號服最前面幾顆扣子沒扣上,露出白色繃帶。他瘦了很多,鎖骨變得明顯,泛黃的燈光將他暈染得脆弱迷離。
她伸出手輕觸繃帶,問:「還很痛嗎?」
他輕笑,「轉移下注意力就不疼了。」
「對不起,我好像總是讓你受傷。」不管身體還是心靈。
「都過去了,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就親親我。」
她被逗笑,輕輕拍了拍他。這一拍又激起他的演技,「嘶嘶」直喊疼。其實醫生每天有給緩解疼痛的抗炎藥,兩分痛被他裝成十分。
奚涓嚇了一跳,怕自己真給他拍出好歹,連問沒事吧。
「嘴上過過癮也要挨打?你也太霸道了,我很難想像以後結婚了,你會怎麼欺負我。」
她笑了笑,根本不計較他在言語上占了她多少便宜,捧著他的臉蜻蜓點水般吻在唇上,「還疼嗎?」
「嗯,還差點意思。」
她又親了親,「這樣呢?」
他眼神幽深,唇角微揚,溫柔地注視著她。接著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們吻得難捨難分,這時候他的手也不殘了,手指靈活得要命,伸進衣服里探索。
她由著他摸了會兒,這人卻得寸進尺,身體重量全給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氣氛臨近危險的節點,再吻下去就一觸即發。
她連忙制止,將他的手從衣服底下拉出來,「行了,你傷還沒好,一會兒傷口崩開了。」
「那你動。」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都傷成這樣了還能行,果然有句話說得對,男人只有掛牆上了才老實。
奚涓體諒他有傷在身,柔聲威脅:「別這樣,再鬧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