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只能咬咬牙,一口將藥喝光,然後皺著臉伸手討要糖果。
萬聲寒卻忽然抓了他的手,將他拽到身前來,吻住他的唇瓣。
沈照雪掙扎了一下,對方口中先前含了蜜餞,口津甜膩,轉眼便將他口中苦味掩蓋而去。
因而他便沒再試圖掙動,安靜與萬聲寒吻在一處。
這個時候他又聽話乖順了。
萬聲寒嘆了口氣,含糊道:「還在生我的氣?」
「氣我之前沒有管你,沒有罩著你是嗎?」
沈照雪面頰泛紅,睫羽飛速栩動著。
他的呼吸被剝奪,被放開時似乎還有些喘不上氣一般,張著口大口呼吸著。
一直到自己被抱上床榻,他才終於說:「就是。」
他似乎心中也煩躁,嘟囔道:「你既然知曉,還問我做什麼?」
「彆氣我了,你總是不搭理我,我好難過。」
萬聲寒慣常愛說些甜言蜜語,親吻著他的唇瓣和下巴還有喉結和鎖骨,雙手也不安分地撫摸著對方的身體。
沈照雪已經沉寂許久的欲望被他勾起來,心中燥意更甚,卻不詳太過表現,只想要強行壓制下去。
他道:「你先前那般對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也會難過。」
尤其是前世時,他幾乎整日整夜都在傷心痛苦,卻無人知曉他的苦衷,只道他是亂臣賊子,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心狠手辣的奸佞小人。
到後來他似乎也已經習慣了,也仿佛已經不在意了,對那些話語稱呼充耳不聞。
但只有他自己知曉,他並非能夠將這些都忽視掉。
他很痛苦。
只是這些苦痛說出口無人在意,他便也不說著,兀自吞咽著。
萬聲寒吻著他,說:「別討厭我,別恨我,是我對不住你,我會愛你,會一直愛你,信任你,那些人不一定就是真心待你好的,只有我最愛你阿雪。」
沈照雪沉默不語。
他知曉萬聲寒所說或許並不是假的,起死回生之術想必並不容易習得,他卻還是想辦法做到了,給了自己重來的機會。
在這之前,他還以為是上天垂憐。
原也只是一個人對情愛的執念。
若不是真的愛之入骨,又怎會恨入脊髓。
又怎會常覺虧欠。
沈照雪心中確實是知曉的,但若是這麼輕而易舉地原諒了萬聲寒,那他先前的那些痛苦又該如何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