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他的本性嗎?
「應挽,應挽,老婆……」越辭指腹摩挲他臉頰,又去摸揉那隻小巧的耳垂,嘴唇貼著薛應挽溫軟的下唇親吻,「怎麼像只貓兒一樣,爪子那麼利,天天抓人,抓傷老公,你怎麼辦?」
薛應挽崩潰地質問越辭:「你究竟要我的什麼?要我的身體?」他扯開本就鬆散的衣領,露出大片鎖骨,侷促地喘。息,「我給你,我什麼都給你,我什麼都不要了,你放過我吧……」
「錯了。」他搖頭。
「是我要給老婆東西,老婆喜歡,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老婆只要愛我就足夠了,」越辭道,「剩下的,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就連剛剛說的話我也能原諒。」
越辭掐上他脖頸,令薛應挽有些窒息,視線也逐漸模糊,他幾乎分辨不清越辭表情,只能看到那對血絲密布的通紅雙眼,散發著攝人的幽光。
不像人,像一隻經過油煎火燎的地獄中爬上來的惡鬼。
這一刻,薛應挽感覺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過越辭。
在他面前精心偽裝了這麼久,真是……辛苦越辭了。
「可是老婆,你唯獨不該求死,」他說,「我是救世主,是天下第一,你是我的道侶,全世界都會感謝你,都該仰望你,沒有人敢說你任何不是……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抱我,親我,陪著我……」
沒等說完,又是一掌落在他臉頰。
薛應挽用了十成十的力,可在早已元嬰,經百鍊淬體的越辭身上,只留下了一點淺淡紅痕,甚至與撓癢無異。
唯一能確定的是,越辭真的已經成了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他去掰越辭掐在自己脖頸上的手,目眥欲裂,拼勁全力掙扎:「我,我不要當……你的附庸……」
越辭沒有收力,他看著薛應挽鬢髮散亂,肩頭瑟攏,溫潤的臉蛋上滿是淚痕,心中莫名升騰起一股焦躁的施虐欲——這樣漂亮乖巧的人,就應該被他鎖在囚籠里,用一條鎖鏈圈住脖頸,渾身上下只能披上一件極透的紗衣,每日只要在屋中等著他歸來,溫柔地被寵愛就可以了。
一道念頭適時地冒了出來。
既然能有道侶,那這個遊戲……給薛應挽的設置本來就該如此吧?
有著最高的外貌數值,性格柔軟到可以算得上有些懦弱,被人欺負了也只會忍下,就算惹了生氣,送上個十幾銅錢能買到的小玩意兒就能哄好,對你死心塌地,滿足你任何要求,連床笫之上也毫不例外。
如此讓人迷戀,上癮,沉溺其中,簡直就是微越辭貼身打造的,最好的……臠物。
「寶寶,老婆,」越辭垂下眼,痴迷地聞著他身上氣味,聲音喑啞,「你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