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知道,蘇利文殿下有什麼高見?」
溫特心裡咯噔一聲。
這位騎士得意洋洋的話,可不像是匯報。
反而更像是挑釁。
果然,蘇利文先生的話印證了溫特的直覺。
「過目?我配嗎?」蘇利文先生臉上的神情冷若冰霜。
他看都不看那個微低著頭,和西境侯爵有些許相似的被稱為「繼承人」的青年。
而是手中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杖,輕輕摩挲著那手柄旁點綴的琥珀色的寶石。冷著臉道:「這是西境侯爵家的繼承人。他都能夠接受,我又有什麼需要置喙的?」
「告訴亨利,他的叔叔,只是一個被流放在這裡的廢物。西境侯爵家的事情與我無關。」
「這個繼承人,既然是他選出來的。等老侯爵死後,我會承認的。」
雖然語氣仍舊很差,但這樣的話可不像是他那素來桀驁不馴的蘇利文主人能夠說出來的。
看來那位王儲殿下不是個善茬。
只是他們似乎還是不想放過蘇利文先生。
溫特聽到那位騎士長笑了笑,隨即揚起了臉,鬥志昂揚道:「等西境侯爵死後才承認,怕是顯示不出蘇利文殿下您做客在此的誠意。」
「受王儲殿下的提議,我們擬舉辦一個宣布西境侯爵繼承人的宴會。不知道蘇利文殿下可否親自前往,並為我們這位新出爐的侯爵繼承人——卡利少爺獻上慶禮。」
騎士長剛說完,溫特就伴隨著蘇利文先生驟然拉下的臉,心裡咯噔一聲。
無他,這個要求實在是太冒昧了。
饒是在這樣的宴會上需要一個人來獻上慶禮來表達對繼承者的祝福。
但這樣的事情是怎麼都不能夠到蘇利文先生頭上的。
讓蘇利文先生為一個甚至不是侯爵只是繼承人的人低下頭顱。這是在赤.裸裸的羞辱。
「我並不認為,這件事情得勞我動手。」蘇利文先生毫不客氣地拒絕道。
「受王儲殿下的指示。西境是殿下您賴以生存的土地。鑑於您以往的風評。他覺得您需要屈就一下自己的身份,做一些有益於日後生存的行為。」
「這不是屈就,是折辱。」蘇利文微微眯了眯眼睛。他重重地將權杖拄在地板上,抬高了聲音道:「想要用折辱我的方式,給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子抬高身份穩固地位。亨利的算計是不是太過分了?」
錚錚拒絕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噤聲了。沒有人想到蘇利文先生會這麼直白地說出他們那背地裡暗搓搓的心思。
饒是那位騎士長都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