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讓他徹底與覬覦西境侯爵繼承權的事情分割不開。誰都知道了他的狼子野心。
選定侯爵繼承人是無上莊嚴的事情。即便是一個小小子爵的繼承人都需要王庭與教廷的嚴格批准。
更不必說在這守著這整個西境,即便說他權勢滔天也不為過的侯爵大人了。
他卻如此陰險狡詐地想要從中做些手腳。
試圖斷掉格雷家族幾百年的傳承,竊取那滔天的財富。
這件事情,無論是對帝都,還是西境侯爵本身來說,都是非常卑劣的事情,
簡單來說,安德烈子爵徹底完了。
鬧劇終焉。蘇利文先生率先離開。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挪到那位同樣僵直立在原地無措的騎士長面前。出言嘲諷道:「這位弗蘭克,看來我似乎不需要為這位繼承人獻上祝福了吧。」
「不過……」蘇利文先生抬起下巴。
那被勾勒出完美線條的下頜線暴露在眾人眼前,帶著滿滿的挖苦和不屑。冷聲肆意道:「主子交代的事情做成了這副樣子。可有傷他的體面。你的路怕是走到頭了。」
說罷,便直接帶著溫特揚長而去了。
…………
只是,這一連串的笑話,造成的影響,何止是傷了王庭與王儲殿下的體面。
竊取西境侯爵爵位的事情,即便只有安德烈子爵是主謀,他也沒有將任何其他人牽扯進來。
可無論是教廷還是王庭。哪怕各方齟齬沒有調查,也難逃其責。
更重要的是,西境侯爵立時從做事出格的一方,變成了受害者。
被王庭監查的理由消失了。他又成為了西境的領主。
並且似乎也回過了味來,關於自己爵位傳給誰,無論交給誰來決定,都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無論是教廷還是王庭,都不堪信任。
於是,他在第二天就客氣地將王庭騎士團的人請出了西境。
甚至以這段時間遭受的羞辱與欺騙為把柄,要求皇室和教廷把自己格雷家繼承人的選定權全權交給自己。
不再由任何人橫加干涉。
這件事情,帝都自然很快就答應了。
本來各個家族的繼承人都是自行選定的,呈報給皇室和教廷也只是走個流程。
只是因為西境侯爵家總起波瀾,才招徠了他們的介入。
但不管是教廷還是皇室,此次派出的教安官與王庭騎士團都徇私犯法了。這才讓安德烈子爵趁虛而入,有機可乘。
可西境侯爵畢竟也是掌管一方的侯爵大人。人家既然想要收回自己的權利,他們自然願意息事寧人當前面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不過,對於繼承人的人選還是眾說紛紜。
畢竟,西境侯爵已然在這幾次的風波里,展現了自己深切的態度。
那就是即便傳給遠方的格雷,他也不考慮自己那個名副其實的真兒子。
所以威廉.格雷一直居住在一家救濟院裡。聽說只被幾個名不見經傳的貴族好友接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