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隨著教廷機構的腐化。」
「他們對被放逐者界定的權力,早就成為了他們用來政治博弈的籌碼。」
「潛藏著能力的貴族被故意放過的很多。毫無特殊,被教廷冤枉的也不在少數。」
「你不必因此而介懷。」
「你可真會當好人。即便你不說,我們當然也不會介懷溫特。」威廉.格雷見縫插針地噘著嘴諷刺蘇利文道。
他對蘇利文在背後操盤利用他和溫特的事情仍然抱有芥蒂。雖然看在溫特的面子上,坐在了這裡。也願意同意溫特所說的,接受蘇利文一起合作的提議。
可還是無法緩和自己對他的態度。
「唯一需要做的,只是對別人三緘其口。並不要像海索家族那樣,讓外人知道了自己那愚蠢的能力。」
「大肆宣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這件事情本身彰顯的愚蠢,才讓人看不起。」
蘇利文看都不看威廉,不輕不重地將威廉.格雷的話懟了回去。
顯然他們兩個人對對方的討厭並不是一廂情願。簡直是雙向奔赴。
「你……」威廉.格雷被他語帶咸酸的話噎住了。他咬著牙,那有如藍寶石的眼睛簡直想要迸出火來。
蘇利文是在拐彎抹角地罵他。還罵得有理有據。
海索家族是瑪麗蓮夫人的家族。
據說,瑪麗蓮夫人之所以和西境侯爵感情不好。就是因為被人將自己是被放逐者的事情,大肆宣揚給了西境的一部分貴族們。
西境侯爵這樣老牌的貴族,對女神的信仰根深蒂固。他們天生對被女神懲罰的被放逐者們嫉惡如仇。
更何況被她欺騙著結了婚……
所以才會淪落到和西境侯爵反目成仇的下場。
威廉.格雷氣得說不出話來。
蘇利文卻對此無動於衷。
他甚至將注意力轉向了一直乖巧聽他們說話的溫特。
「至於你,溫特先生。」蘇利文靜靜道:「並不需要特意做些什麼。」
「你甚至不是個貴族,沒人會把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
「你只需要放平常心,對自己的能力三緘其口。」
「嗯?蘇利文先生?」溫特抬頭詫異問道。「你們也不可以說嗎?」
「我以為,您會為此非常感興趣。我們可以探討一下。」
「我不需要知道,溫特先生。您只要保護好自己。」蘇利文利索道。「剩下的交給我。」
「你這不是在為難他嗎?你明明知道,他的能力就是……」威廉,格雷忍不住插話道。
「你以為?」蘇利文卻快速打斷了他。蘇利文先生白皙深邃的五官自帶光華,有如一塊發光的上好白玉瓷器。他掀了掀唇,冷聲道:「你真的以為,是你可以聽到他心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