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林副團長對此毫無所覺,甚至還在那繼續洋洋得意。
他一點都不將蘇利文先生的話放在眼裡。甚至繼續嘲諷道:「很遺憾,蘇利文先生,您的挑撥離間並沒有什麼用處。」
「麥克納男爵大人仍然是女神忠實的信徒,是教廷最為慷慨的合作夥伴。」
「作為我們的朋友,他不會對你的花言巧語動搖半分。」
「您就死了那條心吧。」
他頗為瀟灑地立正站在蘇利文先生的面前,甚至撣了撣自己的披風。自以為瀟灑地給蘇利文先生行了個禮。
帶著勝利者的驕傲姿態。
看得出來,他極其享受蘇利文先生在公共場合那落落寡合的臉上,因為他出現其他表情的樣子。
並為此自鳴得意,且絲毫未察覺到近在咫尺的危險。
「奧德林團長大人,他是不會理解我們之間的情誼的。畢竟,他哪裡有朋友呢?是不是?」麥克納男爵終於回過了神來。
他臉上浮出一絲古怪的笑,頗為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蘇利文和溫特。
然後決然轉過了身子,繼續奉承奧德林道:「不過,既然蘇利文先生都已經拿著身份來壓制您了。您還是放過他吧。」
「如果你不願意再在這裡,作為您最為忠實的朋友,我願意邀請您現在隨我去我的府上小酌一杯。」
「兩千西尼的葡萄酒,可不是能夠在這個宴會上品嘗到的。」
「竊以為,只有那樣的酒,才能夠符合您的身份和品味。」
貶低蘇利文先生的同時,將奧德林捧得恰到好處。
只是,蘇利文先生這次卻沒有惱羞成怒。
他的表情仍舊淡淡的,或者說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而是挺直著脊背,像是這些腌臢的笑話都落不進自己的眼裡。
像是麥克納男爵嘲諷的,不是他一樣。
與之相反的,是奧德林副團長那拼命壓都壓不下去的嘴角。
那可是價值足足兩千西尼的酒啊。比之他的全年工資還要高出不少的奢侈品。即便是對他這等身份的人來說,也是難得的機會。
如此誠摯又豪奢的邀請,自然讓奧德林副團長心馳神往。
他甚至沒有一絲的懷疑便跟著麥克納男爵,坐著他那華貴到不像話的馬車離開了。
舉辦宴會的酒店大廳里,一些人因為方才的動靜一直望著他們。
另一些人卻毫無所覺,正在繼續觥籌交錯,享受著愉悅的宴會。
蘇利文站在那裡沉默不語,頗有些玩味地摩挲著自己手杖上的那顆琥珀色寶石。
就在他也準備離開的時候,溫特看見了一個穿著麥克納男爵府上僕人制服的人匆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