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進入過玫瑰園?你不要胡說!」達里安驟然高聲反駁道。
玫瑰園縱然是貴族們的一個消遣之地,德特蘭也並不排斥同性結婚。但是,作為侍奉女神的人,對於內心的潔淨與性向還是有要求的。
去那樣的場所,定然不符合教廷的規定。甚至,他去嫖的還是男妓。
「我是不是胡說只有您自己知道。否則玫瑰園對教廷來說是一個多麼骯髒的詞彙,怎麼可能出自一個正經的教廷官員之口?」溫特緩緩站起來,他微眯著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邀請信,冷聲道:「現在,達里安先生,不知道我能不能拿到自己進入學院的資格證明。」
「你……」達里安的微微有些寬大的臉已經青一陣白一陣了。他頗有些怨恨地望著溫特。卻還是重新認真檢查起溫特的資料來。
只是,在發現溫特除了一張邀請信之外,再沒有一絲一毫顯示出他是個達官貴人的證據之後,他緩緩放鬆了下來。
「當然……,不能了。這位溫特先生。」達里安面上浮出一絲殘忍的微笑。他再次拿起那張描金的邀請信,在溫特的注視下,毫不猶豫地將它撕掉了。
隨即沉沉道:「你連邀請信都沒有,是怎麼敢來這裡大放厥詞的。」
「這位先生,皇家聖廷學院不是你來撒野的地方。現在,從哪裡來,就往哪裡去吧。」
「你太無恥了。」溫特起伏著胸口,憤怒道。
「在毫無情況下對審查你的官員說出那麼不負責人的話,到底是誰無恥。」達里安獰笑著道:「溫特是嗎?你的學業終止在這裡了。滾回你的玫瑰園去吧。」
……
溫特被他叫來保衛兵提溜了出去。通過辦公樓的時候,達里安甚至還有空跟出來眼看著這一場鬧劇。
他背著手,得意洋洋道:「這位溫特先生,看你長成這樣的份上,我會替你宣傳,讓你多賺幾個西尼的。」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斯文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後傳來。
所有人齊齊回頭,溫特發現他就是剛才進來善意提醒他的先生。只是似乎他是被驚擾了之後才出來查看情況的。
臉上的單邊眼鏡尚未卸下,連接著眼鏡的鏈條閃著特有的寶石的光芒,溫特一眼都看出來價值不菲。
這和蘇利文先生使用的材質是同一種。
「學院正常事務罷了,這位先生,如果叨擾了您,我對此感到抱歉。但是還請您不要插手不必要的工作。」達里安義正詞嚴道。
他同樣看出來了眼前的人的身價不菲,因此客氣了很多。
只是他實在是看不起溫特,因此表現得格外正義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