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神的寵兒。他應該坐在主教的位置上,為整個德特蘭的百姓降下女神的恩澤。」
「他確實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年輕人。我非常認可他。」埃勒里眼睛眨也不眨道:「但是我想你也明白。維斯也非常優異。」
「他還是亨利殿下親自委以重任的。」
切爾斯大人因為埃勒里大人的話目光驟然變涼。
「亨利殿下?」
「埃勒里。到底是什麼時候,堅持服務於女神的教廷。成為了亨利殿下養狗的後院了。」
「為何總有些狗奴才如此賣力?」切爾斯大人冷冷諷刺道。
「話也不用說得這麼難聽吧。切爾斯。」埃勒里大人瞬間拉下臉來。
他的聲音卻仍舊溫和道:「大家同僚一場,你讓格澤爾為波恩退位讓賢的時候,我們不是同樣沒有多說什麼?」
「怎麼輪到聽從亨利殿下安排的時候,我們就變成狗了?」
「我們為什麼這麼做,你難道不記得嗎?」埃勒里臉上浮滿了笑意。
只是這笑意實在是漫不經心,讓人看著都不滿反胃。
他用那掬著笑的臉擺了個無奈的表情,似模似樣地嘆了口氣道:「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
「你說的沒有辦法,是指這些年不斷貪污受賄,甚至連教廷的聖女都玩弄於自己鼓掌之中?」切爾斯毫不留情道:「埃勒里,你實在是太令人作嘔了。」
埃勒里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了。那張胖臉此刻顯得極為難堪。
他陰晴不定地望著切爾斯,略顯得肥厚的嘴唇卻一字不說。
這些年他在切爾斯面前伏低做小,就是因為切爾斯是一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
無論什麼事情捅到他面前,即便他知道自己不得不接受,也還是會像這樣口不擇言地說點什麼。
絲毫不顧及同僚的情面。
他對切爾斯的脾氣忍了又忍,卻沒想到臨到了,他什麼都不怕了。反而越發的不顧忌什麼了。
「算了算了。」饒是最是喜歡笑面對人的埃勒里大人也被他拱出了不少火氣。他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道:「只剩下這最後一次了。」
「切爾斯,我知道你清高。但你也大可不必這麼說。」
「我只是比你更清楚,我們到底是誰的奴才罷了。」
輕落落的聲音,和平日裡的和善沒有區別。
可切爾斯卻只因為最後一句話,臉上青白交加。
他那威嚴肅穆的臉最終凝肅在了一起,他靜靜望著埃勒里。
最終,眼裡的光芒暗淡了下去。
他不再說什麼,而是拿起毒藥,揚起頭,將面前的藥粉喝了下去。
帶著宗教意味的死亡,就連喝的毒藥都是特製的。
他的屍體會在死後入葬的期間,散發出獨特的馨香和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