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蘇利文說完,那原本就白皙的臉早就跟白紙一樣了。
他的眼眶溢滿了不甘,他咬著自己的唇,低聲憤憤道。「可是蘇利文先生,怎麼可以這樣呢?」
「普魯斯特先生到底犯了什麼罪?需要這樣的對待?」
「他明明只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妹妹啊。」
伴隨著低沉的吼聲,是連他自己都不自覺的淚水。
蘇利文立馬就慌了。
他湊上去捧著溫特的臉,試圖將那不要錢一樣的淚水擦乾。
只是任憑他怎麼擦也無濟於事,他深深吸了口氣,連忙道。「不要著急,溫特先生。」
「雖然趕不上切爾斯喝下毒藥的時間,但是沒準他還有救呢。」
溫特默了,他壓抑的哭聲因為蘇利文的話短暫地停了停。
卻在清清楚楚理解他到底說了什麼之後,又控制不住情緒哭了起來。
甚至還渾身抽搐著,無助道:「你要不要認真地思考一下,你到底說了什麼?蘇利文先生。」
「他……,都已經喝了毒藥了。」
「他怎麼可能還有救?」溫特扁了扁嘴,簡直都要被洶湧的愧疚與自責徹底吞沒了。
「我說的當然是人話,我什麼時候說話欺騙過你溫特先生。」蘇利文先生黑了臉。
可看到溫特的樣子,他的心裡猛地一縮。
似乎這才想起來,溫特再是裝作一副老成的樣子,他今年也才堪堪十七歲。
如果天生是在哪個貴族家裡,也只是個溫良的,只會享樂學習的少年罷了。
這些波譎雲詭的陰謀,確實不適合他。
蘇利文的聲音立馬就又輕了幾分,他伸出手,一邊撫摸著溫特的頭,一邊跟溫特認真道:「溫特先生,我說的是真的。」
「切爾斯是教廷里尊貴的主教之一。」
「這樣地位的人,即便是死,也要被教廷用來創造神跡。」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用的應該是一種可以在人死後,屍體散發出香味的藥劑。」
「這個藥劑,可以根據本身藥量的多少,以及自身的差異,可以散發出不同的香味。」
「如果是這個毒藥的,那麼在十二個小時之內,吃下另一種藥水是可以挽救生命的。」蘇利文猶豫了一瞬,還是意味深長道。
隨後,他便起了身,在溫特還在懵逼的時候,進了自己的房間。
沒一會兒,便帶著一瓶藥劑出來。
看得出來,這瓶藥劑似乎非常珍貴,他將藥劑瓶摩挲了好幾次,才交給了溫特。幽幽道:「你如果想要救他,就將這瓶藥送去給普魯斯特。」
「如果可以,最好找他要一萬西尼。」蘇利文先生抬起了自己的頭,倨傲道:「研究藥劑需要成本。擁有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藥劑知識,更需要付費。」
「更重要的是,普魯斯特的一堆破事,破壞了我享用晚餐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