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麼想的溫特。所以我非常感謝你。」普魯斯特溫和道。
「感謝我什麼?普魯斯特先生。」
「在這件事上我什麼都沒有做。」溫特詫異極了。
「相反,溫特先生。實際上這件事情的主要功勞都在你。」
「如果不是你的緣故,僅憑我一個人是無法打動蘇利文殿下幫助我的。」普魯斯特先生望著溫特微微嘆了口氣。
他還記得在他們的別墅里,蘇利文殿下說出「自己只是為了溫特」時那理所當然的樣子。
能夠讓冷漠又刻薄的蘇利文殿下向別人伸出援手,這種唯有溫特能夠做到的事情,卻好似在他們之間從未被理解其重大的意義。
簡直不可思議。
「你也應該知道,他並不是一個愛多管閒事的人。」
「甚至他在帝都這麼短的時間,都擁有非常多的,讓人覺得並不算好的評價。」普魯斯特先生已經儘可能委婉了。
「不用懷疑,以我自己的拙見。那些評價,都是貨真價實的。」
「蘇利文就是這麼一位……,難搞的殿下。」
「卻唯獨為了你願意摻和進我的麻煩事中。」普魯斯特總算艱難地用儘可能平和的詞,表述出了自己的意思。
他順手給溫特行了一個恭敬的紳士禮。認真暗示道:「溫特先生,或許連你都無法意識到,你在蘇利文殿下的心裡占據了多麼重要的位置。」
「當然了。普魯斯特先生。我當然知道。」溫特回答道。
只是他好似會錯了普魯斯特先生的意思。
他驕傲地抬了起頭,笑眯了眯自己湛藍色的清澈眼睛。
跟普魯斯特先生歡快道:「我可是蘇利文先生最信任的男僕了。」
「是嗎?溫特先生。」普魯斯特先生覺得自己有些牙疼。
他打量著眼前的少年。根據履歷,他已經十七歲了。
如無意料,是每個人的一生中最為熱忱衝動的燦爛美好的年紀。
可為什麼,他在溫特先生身上看不到任何關於愛情的躁動呢?
自詡識人廣泛的普魯斯特先生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溫特先生身上有一種無力可施的感覺。
他只能嘆口氣,放棄了自己的點撥,無奈道:「到底是什麼?我們可以不妨試試看的溫特先生。」
「也不需要急於一時就這麼肯定。」
普魯斯特先生明智地轉移了話題,從自己寬大的教師袍中摸出來了一張精緻的邀請函,跟溫特道:「先不要想這些麻煩事了溫特先生。」
「三天之後,普魯斯特的宅邸會為露麗絲舉辦一個相親會。我可以邀請你出席嗎?」
「雖然切爾斯大人的葬禮剛完成。就這麼舉辦宴會不是太好。但露麗絲出嫁的事宜也不容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