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特能夠忍住不揭穿,真的已然是自己的同理心發揮到極致了。
當然他對蘇利文先生故作驕矜的死纏爛打沒有絲毫的辦法,他只能嘆了口氣道:「普魯斯特先生是一個妥帖周到的人。蘇利文先生。」
「他沒有邀請您去,一定不是瞧不起您。」
「那麼……,你能找到什麼可能,允許他有這樣的無禮的行為?」蘇利文先生哼道。那優越的下巴又下意識地抬了起來,簡直就是一隻驕傲的天鵝。
他微眯著眼睛,周身透著危險的氣息。「特意送你了一張,卻完全人罔顧我的存在。他就是故意的。」
「溫特。你難道察覺不出他對我的蔑視嗎?」蘇利文先生耿耿於懷極了。他索性直接跟溫特道:「我都已經等了三天了。」
「他竟然真的沒有邀請我的打算。」
「難道普魯斯特大人的宅邸容不下我嗎?」
「有沒有可能……」溫特望著蘇利文先生,有些無奈。
他平靜的目光略顯古怪地挪到了蘇利文的身上。
掠過蘇利文先生淡色的薄唇、筆挺的鼻、再到那捲翹的睫毛下一雙漂亮的眼睛,終於還是忍不住道。「是因為您太過卓越了?」
「哈?」蘇利文發出無意義的詫異聲。
今天的蘇利文先生和平日一樣也特別體面精緻。合身的禮服,扣子被扣到了最上面一顆。包裹著他線條流暢又修長的軀體,即便隨意坐著也完美得宛如一座雕像。
銀白色的長髮無論什麼時候都飽含著柔潤的光澤,蘇利文將他們梳攏後垂在肩頭。將那纖穠合度的白皙五官襯托得更加優雅斯文。
蘇利文先生或許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身上自帶一股令人驚艷的矚目。
像是月夜裡獨開的那一朵最燦爛的花。永遠都讓人忽視不了。
「或許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溫特眨了眨眼睛,溫聲道:「您無論去哪裡,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奪走別人的注意力。」
「讓人情不自禁地對您心生歡喜。」
當然,如果那淺淡顏色的薄唇說出來的話沒有那麼難為情的話。這樣的感覺還會停留的時間還會更長一些。
「您實在是不適合去相親會這樣的地方。」溫特努力揚起臉,露出自己和軟的微笑,想要讓自己的話更信服一些。
「因為大家會下意識地想要率先討好您。」
「由您在旁邊。即便是優秀如普魯斯特小姐那樣的女孩子,也不一定能成功嫁出去。」
「所以,蘇利文先生。其實普魯斯特先生沒有邀請您才是明智的選擇。這並不怪他。」說出這樣的話溫特自己也很難為情。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那輕軟溫柔的語氣與其說是在安慰,不如說更像是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