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特先生,日安。」
「日安西蒙先生。」溫特朝他笑了笑,然後輕聲問道。「這裡近來可好?」
「沒有溫特先生,華貴的別墅都顯得無聊了很多。」西蒙跟他寒暄道:「不過西境那位尊貴的侯爵少爺來了。」
「有他經常來這裡做客。蘇利文先生都生動多了。」
恐怕是生氣多了吧。溫特第一次對西蒙的說話水平刮目相看。
只他沒有在意太多,而是繼續問道:「那麼,蘇利文先生現在在家嗎?我有事情找他。」
「溫特先生您難道搬出去了嗎?」西蒙詫異道:「請原諒我的唐突,但蘇利文先生並沒有告知我們,您不再為他服務的事情。」
「我們都只是以為您請假了。」溫特是蘇利文的生活助理,用「有事情找他」這樣的字眼,確實很奇怪。
只溫特沒有回答,他臉上覆著略帶歉意的笑望了一眼西蒙。
「您可以向往常那樣直接進去的溫特先生。」西蒙會了意,他妥帖道:「蘇利文先生現在在家,也沒有下發什麼關於您的通知。」
「溫特先生。您不需要懷疑。您仍舊擁有自由進出這裡的權利。」
溫特的心顫了顫。
他跟西蒙點了點頭,再也忍不住地推開了門。
別墅里沒有任何的改變。門口的衣帽架上是蘇利文先生的外套。還有溫特上學時候穿上的長袍。旁邊窗戶的花瓶里放著溫特離開前一天摘下的花。
蘇利文先生在自己走後一定有好好澆水了。
他們仍然盛放,嬌艷又漂亮。
客廳里沒有人。溫特掃視了一圈,然後徑直去了書房。
還沒有到,便聽到了維斯的聲音。
「我沒有搞懂,你為什麼不願意成為王儲?」
「這不是我能想要成為就可以的。維斯大人。有空關心我,不如關心明天的表演有沒有差錯。你可是馬上要被偉大的女神尤尼提欽點成為主教的人。你應該清楚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吧?」蘇利文的聲音同樣傳來。溫特熟悉的那樣,清冷,淡漠。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請不要轉移話題蘇利文殿下。也不要騙我了。這件事情不是你自己拒絕的嗎?」維斯冷笑一聲,只是那有些森冷的笑聲壓不住他的怒意。
他似乎還非常急躁,因此在書房裡走來走去。朝著蘇利文憤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陛下早已經屬意你作為他的繼承人。」
「甚至亨利暗殺的第一個對象是你。壓根就沒有萊伊的事。」
「那只能證明萊伊比我悲慘。因為我可以拒絕,而他不可以。就這麼簡單。」蘇利文沒有因為維斯的情緒有絲毫的變化,他像是談論著對自己漠不關心的事情。毫無起伏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還請你打道回府。」
「在主教任職的前夕擁有過多的交談。我不想在明天之後成為別人的焦點。」
「蘇利文殿下,告訴我。您為什麼不想要當王儲。」維斯沒有聽從蘇利文的話。反而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