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太多的理由需要這個聖子的職位不是嗎?即便作為一個平民,我也可以……」
「您知道嗎?今天萊伊殿下在主動達官貴人面前拆穿了麥斯特團長的醜惡嘴臉……」溫特將今天在慶祝會上發生的一切告訴了蘇利文先生。
只是,蘇利文先生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輕鬆。
溫特察覺到蘇利文先生的懷抱緊了緊,然後清晰地看到他眼瞳里的溫柔凝住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慌與擔心。
「你需要聖子這個職位,溫特。你比自己想像的,更需要教廷來庇護你。」蘇利文先生認真道:「不只是因為麥斯特。帝都並沒有你想像中的安全平靜。至少以後不會這樣。」
「就連麥斯特都不會如你們想像中的那樣,從此一敗塗地,再也無法翻身。」蘇利文過於白皙的臉上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嚴肅申請、他跟溫特凝重道:「相信我溫特。你需要待在教廷里。即便在別人眼裡只是一個象徵意義的吉祥物。」
「你是我最為珍惜的人,我不能夠允許你出現任何的閃失。」
「溫特你是我唯一擁有的一切。你……」蘇利文先生語無倫次起來。
溫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漏了一拍。卻還是壓抑著讓他澎拜的心情,順應著蘇利文先生的話。利索應道:「好。」
他覺得蘇利文先生一提到這件事情有些過於神經質了。神經質到了可憐的程度。
一個人是另一個人唯一擁有的一切。這是多麼寡孑的人生。
可溫特卻絲毫沒有嘲笑的心情。蘇利文並不在自己面前說假話。他看到的關於蘇利文先生的過往,那麼只窺得了其中一角,都讓人感到沉重。
更不必說,還有更多無法看到的。
即便再是不舍,也終有到頭的時候。
蘇利文將他送到了教廷的門口。執著他的手不願離去。
教廷的門口空曠極了,只一抬頭,夜晚伴著晨星便一同壓在他們的肩膀上。
蘇利文緘默握著溫特的手良久,凝望著頭頂的深邃,久久捨不得放下。
他輕輕道:「溫特,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只有你是我的。」
……
蘇利文先生的話,像是一切的序章。
果然像蘇利文先生所說的那樣。
王儲慶祝宴上的身敗名裂,並沒有摧毀麥斯特,也沒有讓他翻不了身。
即便在萊伊殿下的授意下,不知道多少貴族向德特蘭皇宮裡發了報告信。要求陛下罷黜這位道德敗壞的騎士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