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罵著罵著,周嬤嬤罵明白了。
她的眼睛瞪得老圓,嘴張得更是大:
「我明白了,小公子盒子裡的銀子,全都是你偷的!」
「你兒子那麼喜歡賭,輸的銀子又多。」
「就算侯府每個月給的月錢多,你自己也省,可還是堵不住你兒子的那個口子才對。」
周嬤嬤聲音高起,邀功地指著陳嬤嬤:
「世子爺,二少爺,小公子的銀子絕對是這個老虔婆偷的。」
「好啊,你這個不要臉的老貨偷了小公子那麼多的銀子,怕被主子發現,所以拉我出來當你的替死鬼!」
好了,破案了。
就連周嬤嬤都把陳嬤嬤的小算盤琢磨得清清楚楚,又怎麼可能騙得了蕭景湛和蕭景瑜。
陳嬤嬤氣周嬤嬤壞她的好事,還要拉她下水。
但眼前的情況,她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她要認下自己手腳不乾淨,偷小主子的錢。
侯府怎麼可能還會要她?
離了侯府,不說她不可能再找到更高月錢的主子。
只怕離開侯府,都不會再有人願意用她了。
想著家裡的兒子還等著自己拿銀子回去,陳嬤嬤怎麼都要保住自己的活計:
「世子爺、二少爺明見,老奴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是這周婆子做事不老實,動了小公子的銀子。」
「她分明是要往老奴的身上潑髒水,拉老奴出來替她擋罪呢,老奴才是冤枉的。」
只憑周嬤嬤的一張嘴,陳嬤嬤哪裡肯認罪。
蕭景湛認同諸尋桃說的話,這個陳嬤嬤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高。
他見過、審過的犯人不少,但論反應,陳嬤嬤還真能在一堆窮凶極惡之徒里排得上號。
如此情況,蕭景湛哪會輕視陳嬤嬤的危害:
「周嬤嬤說你的兒子爛賭成性,可有此事?」
陳嬤嬤:「……」
這事太容易查出來了,陳嬤嬤垂著腦袋道:
「是。」
「十賭九輸。」
「既然你兒子好賭,平時賭得多大,輸贏如何,不出一盞茶的時候,就能被查得清清楚楚。」
「陳嬤嬤,你可想好了,這些銀子要怎麼抹平?」
陳嬤嬤就只是一個婆子,收入有限。
只要這齣入的帳對不起來,不是陳嬤嬤喊幾聲冤枉,就真得代表她什麼都沒做,不認罪,旁人也奈何不得她的。
「辰良的玉佩到了你手裡,也該是被你拿去換銀子了。」
「這玉佩不管是當了還是賣了,你覺得我侯府查不到?」
「人贓並獲,並不難。」
隨著蕭景湛吐出來的冰冷話語,一身冷汗的陳嬤嬤到底抗不住,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