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尋桃翻著孫家單獨的嫁妝單子,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難怪我娘妒忌小姨妒忌得厲害,換誰,誰不瘋?」
孫夫人的嫁妝有多少,諸尋桃沒用過,但都知道。
那些嫁妝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算是中庸之數。
可孫府今天給她拉來的嫁妝,她就不敢再用中庸兩個字來評價了。
不跟公主比的話,只怕這世上不可能找到第二批比這更豐厚的嫁妝了。
「孫家這麼有錢的嗎?」
因為自小點受生母的苛待,每每自己連月銀都拿不到,
諸尋桃應懷疑,生母在孫家的時候,日子過得是不是挺難的。
不是的話,生母至於這麼摳門嗎?
她的月例,又不是生母用私房和嫁妝補貼的,全是諸府的公用支出啊。
今天,手裡沉甸甸的嫁妝單子打破了諸尋桃對孫家窮富的認知。
孫家哪裡窮了,孫家怕是富得流油了吧?
即便不是如此,孫家也是該把大半個家底,都砸裡頭了。
哪怕諸尋桃知道,這嫁妝一開始不是準備給她的。
但最後落到她手裡,總沒錯了。
原來她從乞丐到富豪,只差了一個孫家。
「秋月,有了孫府送的東西,我們主僕倆終於不用再吃糠喝稀,能過大富大貴的好日子了。」
「真的假的?」
秋月不相信。
世子妃早就不窮了,最後一次交給錢叔的私己,都有一萬兩了。
就算如此,她也沒見世子妃對自己多好。
她都有新衣穿,新簪子戴,世子妃自己的衣飾卻是一成不變。
對這些過往,秋月都記了一個小本本的。
「我已經不是昨天的我了,我現在,不差錢!」
捧著嫁妝單子的諸尋桃像是一隻掉進米缸里的老鼠,樂不可支。
秋月皺著眉毛:
「確定這些錢不用攢著,讓錢叔去辦事?」
諸尋桃笑臉一僵:
「反正錢多,分點出來給錢叔花花,怎麼了?」
錢叔那邊的錢,肯定是不能停的。
「呵呵噠。」
從小跟諸尋桃一起長大,諸尋桃的一些言行,秋月早學會了。
只是,除非忍不住,不然,秋月哪敢跟諸尋桃一樣言行無忌。
這不,今天被諸尋桃逼一逼,秋月都敢對她冷笑了。
「沒大沒小。」
為了保住自己的臉皮子,諸尋桃強行挽尊。
「除了銀子,孫家還給了我一個在都城附近極好的莊子,那莊子有不少良田呢。」
「哪兒哪兒。」
秋月的喜好,幾乎都是跟著諸尋桃跑的。
諸尋桃喜歡錢,她也喜歡。
諸尋桃喜歡地,秋月跟著一起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