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實保准讓諸定興步孫夫人的後塵,嘗嘗吐血的滋味兒。
其他人退下的時候,都快,唯獨秋月的腳沒動。
「你也給我下去!」
在其他奴才的面前,諸定興還會有所收斂。
秋月不一樣,秋月是從諸家出去的奴才,諸定興哪會給秋月面子。
「奴婢不走,奴婢要留在這裡保護世子妃!」
諸家的人對世子妃都不好。
以前夫人和大小姐會對世子妃動手,今天看樣子,老爺指不定也會,她更不能走了!
諸尋桃喝了一口茶,輕聲勸秋月:
「你就在門口等著,和他們一塊兒。」
「我這邊要有什麼情況,你能及時趕過來護我,不用替我擔心。」
她的事,基本上沒有什麼是秋月不能聽的。
可為了保護秋月,該清的場還得清。
「現在已無他人,所以爹想與我說娘的什麼事情?」
就生母的事情,還有什麼能秘密成這個樣子的?
諸定興先是沒開口,暗沉的眸子就那麼定定地看著諸尋桃,無聲對諸尋桃釋放壓力,想要逼得諸尋桃向自己示弱求饒。
看到諸定興不但安靜如雞,還想嚇唬自己,諸尋桃佛了。
她喝完杯子裡的茶水,慢條斯理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繼續一飲而盡。
倒三杯的時候,諸尋桃再喝就不緊不慢。
沒辦法,剛才算帳算得太歡樂了,把喝水的事情忘到一邊去。
這會兒,她剛好可以休息。
諸定興施壓,諸尋桃喝茶。
諸定興不悅,仿佛要用熬鷹的那一套逼諸尋桃對自己低頭。
累了許久的諸尋桃半點也沒有催諸定興的意思,乾脆閉目養神。
但凡諸定興的定力再好一點,諸尋桃都該坐著睡著了。
感覺到自己的目的沒達到,自己心急如焚,諸尋桃卻淡然自若,
黑臉的諸定興一拍桌子,生生把諸尋桃給驚醒了:
「我可是你爹,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爹!」
如此能沉得住氣,難怪連他都被騙了。
換作是煙兒或者世傑他們得了玻璃這樣的好東西,哪裡還藏得住,
早興奮地跑到他的面前邀功爭寵了。
都是他的兒女,諸尋桃嘴風半點都不漏,諸定興怎麼能不生氣。
諸尋桃面對諸定興,讓諸定興看看自己的眼睛:
「爹,你好好看看,我的眼裡,肯定是有你的。」
沒有渣爹的影子,她又不是瞎了。
諸定興:「……」
「你少顧左右而言他,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諸尋桃一臉的無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