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只小氣地給了她一千兩。
這次去贖李嬤嬤的男人,只怕一千兩銀子都未必夠。
所以,她這個親生女兒還不及李嬤嬤的男人在她娘心中的地位來得重要?
「娘,今天的事都已經鬧大了。」
「女兒聽說,那間鋪子時常賣一些有問題的油鹽醬醋,早有問題了。」
「不過是借著爹的名頭,把那些受害的百姓給嚇住。」
「今天所有人,都擠在一塊兒告他,娘你可知,這已經犯了眾怒了!」
一個人告和一群人告,那能一樣嗎?
王管家連忙點頭,給諸盈煙打氣:
「夫人,大小姐說得不錯,這眾怒一起,若無交待,只拿銀子打發人,如何平息民憤?」
就這麼輕易地放過李嬤嬤,那不太便宜了李嬤嬤?
「那你說如何?」
聽到諸盈煙的話,孫夫人的態度立馬就變了,驚得李嬤嬤差點跪不住。
在王管家與李嬤嬤之間,孫夫人自然是選擇李嬤嬤。
可諸盈煙一出現,李嬤嬤又怎麼比得過諸盈煙在孫夫人心中的地位。
「就事論事,依法處置就好。」
諸盈煙這話說得大義凜然,公正異常。
「那掌柜的沒有犯大錯,衙門的大人不可能草菅人命。」
「如果他犯了錯,受些懲罰,平息民憤,也是理所應當。」
「夫人,奴才覺得,大小姐說得極是!」
王管家只差沒對諸盈煙豎大拇指。
「不怪大小姐越來越得老爺的重視,連兩位少爺都不及大小姐。」
「大小姐如此明事理,這氣度,便是男子,一般都比不過的。」
「大小姐,奴才佩服您!」
之前看老爺那麼重用大小姐,他還當老爺犯糊塗了。
現在他承認了,他看得沒有老爺那麼長遠。
今時不同往日。
大小姐跟以前,真得完全不一樣了。
他都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大小姐說出來的。
「大小姐……」
李嬤嬤聽到諸盈煙字字句句都在針對自己的男人,她的聲音都喊撕裂了,
「大小姐,你就因為老奴允了秋分贖身,今日,你就這般報復老奴,想讓老奴去死嗎?」
「夫人,老奴這輩子對您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老奴做什麼事,都是先想到夫人您,再想到老奴自己。」
「若是老奴的男人出了什麼事,這叫老奴怎麼活?」
「老奴都這把年紀了,難道夫人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奴當寡婦嗎?」
諸盈煙臉一板,氣場比孫夫人足多了,她到底是當過太子良娣,當過新帝娘娘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