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真叫諸尋桃白撿了一個大便宜。
要是她早知道這世上還有人能做出玻璃這樣的東西來,
她重生的第一天不該去挑撥諸尋桃和永靖侯府的關係,而該是把這個能人找出來,收為已用。
那麼此時大出風頭,甚至還賺了大把銀子的人就該是她,不是什麼諸尋桃。
她囤糧囤得那麼辛苦,砸了大把的銀子進去,
如今她的手裡,除了身上這副行頭,旁的像樣點的首飾,她是一件都沒有了。
要是來年開春,那批糧為她賺的銀子不夠多,她不得氣死。
她都這麼辛苦了,能賺的銀子還是未知之數,賭的就是一個運氣。
諸尋桃呢?
什麼都不用做,先是占了旁人的功勞,然後就躺在家裡,舒服地等著宮裡的人給她送銀子。
老天爺怕不是在打盹吧?
把本該賜給她的福運,不小心送到了諸尋桃的身上。
她怎麼想都覺得,玻璃該是自已的東西才是!
孫夫人依舊只能拍手安慰諸盈煙:
「哪怕這是盡人都能想得到的結果,但又有什麼用。」
「永靖侯府幫諸尋桃出這個頭,替她將這功勞攬在了她的身上。」
「皇上的賞賜都已經下來,除非是研製出玻璃的能人自已跳出來喊冤枉。」
「否則,這份福氣就只能是諸尋桃的。」
孫夫人還不甘心呢。
她若知道諸尋桃手裡還藏著這樣的大招,她必會命令諸尋桃交出來,送給諸盈煙。
所以這個女兒不像李嬤嬤說的那樣,心裡還裝著自已這個娘,
諸尋桃早與她離了心不說,還對她有諸多防備。
玻璃這麼大的事情,這麼大的動作,
諸尋桃對她,愣是瞞得密不透風。
但凡讓她早一點聞到半點氣息,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只該是她的煙兒。
看諸盈煙還是不高興,孫夫人又安慰道:
「關於玻璃啊,你生氣,你爹更生氣。」
「你爹現在怕是夜夜都在想,若這玻璃由他呈給皇上,那麼加官進爵,怕有一樣。」
跟她比起來,還是老爺更恨諸尋桃這個逆女。
「也是。」
想到親爹比自已鬧心,這一回,諸盈煙被孫夫人勸住了。
直到車伕告訴諸盈煙,走在他們前頭的是永靖侯府的馬車,諸盈煙的臉再次黑了下來。
「莫氣,氣壞了身子可怎麼辦?」
孫夫人對諸尋桃都已經敢怒不敢言了,除非單獨面對諸尋桃。
只要諸尋桃的身邊還有永靖侯府的人,孫夫人對諸尋桃完全不敢發作。
她能拿捏諸尋桃,因為諸尋桃是她生的,但永靖侯府的人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