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叔，有一事，我不知當問不當問。」
錢叔：「……」
最煩這些書生跟自已掉書袋子，就不能好好說人話嗎？
「如果你覺得不應該問，還是別問了，因為問了，也不可能有答案。」
好在錢叔是會回答這個問題的，因為諸尋桃教過錢叔。
宋子川一噎，總覺得，這不像是錢叔會回答自已的風格：
「錢叔，何出此言啊？」
「以前我問什麼，錢叔不都樂意教我嗎？」
會不會是另外一回事情，但作為好學之輩，宋子川絕對是問錢叔問得最勤快的一人。
對宋子川這個書生，錢叔的心情既複雜又矛盾。
首先，宋子川跟之前那些司農司的大人不一樣，
不會覺得自已有學問，就看不起他這種字都不識幾個的人。
而且，只要宋子川遇到不會的，也願意對自已不恥下問。
就這態度，錢叔是願意給宋子川評優的。
但讓錢叔感到奇怪的是，宋子川問自已問得勤快，自已也毫無保留教了。
怎麼他教得最多的宋子川學下來的情況永遠都是最差的呢？
別人一個個的，都比宋子川學得好。
有時候，錢叔都快要忍不住生氣了，硬是逼著自已看在宋子川好學的態度上，忍下來。
可頭疼，錢叔也是真頭疼。
他沒有當過先生，自已識得的幾個字，都是老大人和世子妃教的。
在他的印象里，哪怕他再笨，好像也比宋子川學得好……
像宋子川這麼努力，都學不出個一二三來，
要不是怕打擊到宋子川，錢叔非常想勸退宋子川。
那些個不想學的人，不行，宋子川這種想學學不會的，也不行啊……
但凡他有辦法，又或者覺得宋子川還能教，他都不至於有這樣的打算。
第349章 是這個嗎
不行，他是個笨人，但世子妃卻是他見過的最聰明的人。
要不，他乾脆向世子妃討教討教。
假如連世子妃都教不會宋子川的話，那麼這位宋公子是真得可以放棄了。
沒得到錢叔回答的宋子川壓制住自已的脾氣，只是對錢叔露出一個脆弱又失落的笑後，落寞地走開了。
他暗暗握成拳頭的手則表明了，今天這事兒，他記下了！
錢叔哪裡知道，他都沒有放棄宋子川，卻是先被宋子川給記恨上了。
他尋到諸尋桃那兒，把自已的困擾說了出來：「世子妃，若你遇上這樣的人，該怎麼教？」
「在我看來，他真得挺好學了，哪怕記性不好，記不住，忘一遍就問我一遍。」
「但是……我沒有世子妃的厲害，就是教不會。」
「他好意思每次都來問，我都快不好意思教了。」
面對宋子川的勤學，錢叔總有一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