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老令先生愣住。
待他再回過神,他的神情變得非常難看。
維克同樣對令季要戳破盟友身份感到不解。
沒讓維克多等,令季對他和老令先生講出原因,「在我原本的計劃中,我是只打算與令曦合作,嘗試拿到證據和文件,但在那場家宴後,我忽然發覺,我該考慮得更多。」
正是在家宴上被擺了一道讓令季更加嚴肅地對待自己這位父親。
所以他決定吸取優秀的經驗。
「小叔所請的安保人員所在公司,創始人是令曦的舅舅。」令季講出這條信息。
老令先生沉默了。
他確實不知道這件事。
在他們的調查中,令曦的母親是獨生女。
「令曦的舅舅,與她的母親是同父異母的兄妹,而他並不受父親喜愛,被放置在老家,由爺爺奶奶帶大。」
像是能讀心一樣,令季娓娓道來,「後來在他的爺爺奶奶去世以後,令曦的舅舅被其父親接回來過幾年,後與父親鬧翻,無以為繼,決定參軍碰碰運氣。」
「其後幾年,他一直待在軍隊,而等他出來,便得到了令曦母親在火災中去世的消息,而他們兄妹的關係還不錯,因此當他有空便會暗中探望令曦。」
「後來他退役,成立一家安保公司,在業內名聲不小,只是業務不在國內。」令季笑了笑,「我賭大部分人不知道這條消息。」要不是他與令曦是盟友,也不會得知她的舅舅開了家安保公司,並且做得還不錯。
正是基於這則信息差,令季決定請令曦的舅舅幫幫忙。
由於要查的事情與令曦的母親有關,對方很爽快地同意。
「小叔僱傭的安保人員表面上為小叔做事,實際上聽從我。」令季說著對面色鐵青的老令先生發問,「別墅內安裝了信號屏蔽器,小叔很清楚,因此他不會向成蝶打電話或者發消息。」
長久以來,老令先生都在監聽自家弟弟的手機,無論是隱藏的通信設備還是表面上的手機,都在他的監視下。
奈何這次小叔為防止令季報警,屏蔽了別墅周圍的信號。
這意味他根本不會與作為心腹成蝶聯繫。
那麼問題就來了。
「您要不要猜一猜,小叔究竟是找到被他藏起來的證據,才趕去別墅,還是他沒找到證據,才匆忙去別墅,與成蝶小姐商量對策?」令季凝視著老令先生,想聽聽他相信哪一個。
仿佛是看到令季與老令先生的對持,下一秒那台備用的手機響了一聲。
當著老令先生的面,令季拿出手機。
上面是一句很簡單的話。
【已全部交給警方。】
「接下來該警察來談話了。」令季收起備用的手機氣定神閒地對老令先生宣布。
老令先生捂住心臟,扶住桌子才沒讓自己摔倒。
可這還沒結束。
正當令季自覺說得差不多,準備拉上維克去警局報備之際,書房門的被從外面猛地推開。
氣喘吁吁的令鈺衝進書房,他掃了眼令季和維克。
握緊拳頭,令鈺無視了他們,對老令先生大喊:「爸爸,叔叔的車禍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老令先生恨鐵不成鋼地瞥視小兒子。
令季和維克互相對視。
「算了,走吧。」令季嘆了口氣,低聲對維克喊道。
「好。」維克回復時又看了看令鈺。
人都是有多面性,或許令鈺和小叔在私下是關係很不錯的一對叔侄。
維克這麼想著,莫名想起杜責提到的交易。
但他還沒來得及往深處思考,便又想起在光輝夜酒吧的那天。
按照令季的說法,小叔等人僱傭的安保人員是他刻意安排,那豈不是左邊眼睛邊緣有疤痕的男人偽裝成酒保下藥的事情,令季也是提前知道,甚至就是他安排的。
所以那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