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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感到後背傳來一陣劇痛。

像是有人在拿什麼東西在一寸寸割開他的皮肉那般。

沈逸瘋了似的拼命掙扎,想要擺脫洛奕俞的禁錮。

他卻抱得更緊了。

疼,太疼了!

這種綿長而又尖銳的痛感,簡直和凌遲沒什麼兩樣。

沈逸渾身上下幾乎都被冷汗浸濕,想也沒想張口就咬在了洛奕俞肩膀處。

對方悶哼一聲,手上動作卻一點也沒停。

沈逸臉色發白,渾身發抖,力氣一點點流失,直至到最後不得已鬆開口。

洛奕俞捏住他的下巴,拍了拍他的臉:

「哥,其實有個方面我覺得我們挺像的。」

「——都不怎麼喜歡會咬人的狗。」

第3章 我允許你死了?

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沈逸已經沒有閒工夫去思考了。

他的大腦幾乎全被這能把人逼死的劇痛侵占。

他想不通,如果只是拿刀割了一下,為什麼會這麼疼。

他當然不會看到——此時此刻,他的後背從肩頭到腰際,多了條四五厘米深的血口。

沈逸疼到身體控制不住抽搐,四肢毫無力氣,洛奕俞一鬆手,他便立即狠摔在地,就連爬都爬不起來。

「本來是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的……可惜,你不怎麼聽話。這次就當是我給你一個小小教訓。」

這樣高高在上的語氣和姿態沈逸簡直太熟悉了。

他也曾這樣居高臨下對洛奕俞道:

「你今天不夠聽話,一會兒自己去領罰。」

至於「聽話」的界限如何,則全憑他們的心情。

進食慢了一點,走路姿勢不好看,或者是穿的衣服不對等等……都可以被安上一個不聽話的罪名。

這些近乎苛刻的理由,成了他們規訓實驗體最好的手段。

只有這樣的觀念根深蒂固,他們才能被更好控制,完成他們身為實驗體的「使命」。

但這是不一樣的啊!!!

他畢竟是人,洛奕俞只是個有名字的實驗體……這怎麼能相提並論?!

實在是太疼了,疼到大腦昏昏沉沉,甚至有些瘋癲,毫無邏輯可言。

他只是下意識覺著不該這樣,這樣是不對的。

一定有哪裡出了問題……

然而就在此時,洛奕俞拿著不知是幹什麼用的針管走過來。

他看著沈逸狼狽至極的模樣,故作驚訝:

「怎麼這麼不小心,還把自己給咬出血了呢?」

沈逸有片刻茫然。

這才發覺嘴唇不知什麼時候被自己咬破,血混著津液,牽扯出一條淡紅的細絲。

他仍舊警惕,只是聲音虛弱,顯得力不從心:「你……咳咳,別過來……」

他眼睜睜看著洛奕俞將針管包裝拆開,又抽取了一管什麼不知名液體。

洛奕俞撩開他一側髮絲,找准血管位置後將針刺了進去。

他一邊緩緩推入,一邊低聲道:「沈逸,你還記得嗎?有次你們給我注射K753,讓我足足發了一個多星期高燒。」

沈逸痛苦至極,壓根沒心思聽他究竟在說些什麼,口中溢出幾個無意識音節。

「啊……」

事實上,注射這種事,在他身為實驗體的漫長生涯中,根本算不得什麼。

也沒有任何提及必要。

實驗體,本就為此存在。

「不過你別擔心,我目前還沒有這方面的興趣。」

洛奕俞說這話時很高興,頗有些得意洋洋意味。

他笑起來很好看,眉眼彎彎,看起來陽光乾淨,甚至還能窺見他隱隱露出的虎牙。

也只有在這一刻,沈逸能找到些他三年前的影子。

一管藥劑被推完,洛奕俞好心為他解釋:

「別怕,就是些跟興奮劑差不多的東西。能讓你沒那麼快暈。」

他瞥了眼沈逸血肉模糊的後背,隨口道:「估計還有一個多小時,哥,你慢慢享受。」

沈逸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一個多小時。

可他已然失去了追問的力氣。

只能眼睜睜看著屬於洛奕俞的那雙皮靴離自己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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