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往前移了些許，更加逼近。
厲南忱的手，摟住陳野的腰。
湊近，在他胸口吸了一口氣，厲南忱道，「身上很香。」
「洗過了，山茶花味的沐浴露。」
「我喜歡這個味道。」言語落下，厲南忱的手，也扯開了陳野褲子上的腰繩。
房間的氣溫急劇攀升，曖昧浮沉。
陳野喜歡伺候厲南忱，也喜歡被伺候。
很爽。
漸漸地，不太滿足現狀。
原本說好今晚歸厲南忱的，但他食言了。
突然發起反攻，將厲南忱雙手控制於後背，強勢的進行兇猛的攻擊。
這一刻，陳野是沒有什麼自主意識的。
他只知道，這個人是他的。
他想怎樣都得由他。
毫無意外，厲南忱受傷了。
他想讓陳野停下來，可是陳野紅著眼睛，像是耳朵失聰一樣，聽不見他急切的呼喊。
不僅是耳朵失聰，眼睛還看不見，看不見他難受。
看不見他痛苦的面部表情，看不見他額角在出血，也看不見他的背上被抓得鮮血淋漓。
失控的少年，擁有絕對的控制權，展現本性露出獠牙，厲南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最終的結束，還是因為陳野暈了過去。
厲南忱從桌子上跌到地上，渾身就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撐著受傷虛弱的身體，將陳野抱回浴室，馬上打了醫生電話。
醫生趕來，厲南忱已經給兩人做了簡單清洗，陳野正在發燒。
體溫三十八度七。
醫生給陳野掛上水，「心跳脈搏正常，體溫也還在控制範圍，如果兩個小時內沒有退燒跡象，需要送去醫院。」
「好。」厲南忱點頭，臉色慘白如同紙張。
醫生見狀，「厲總您的情況看起來也不好，是哪裡不舒服？」
「沒有。」
厲南忱搖頭，端來溫開水給陳野餵藥。
「厲總，我給您點葡萄糖。」
醫生交代後，便下了樓。
厲南忱坐在床沿陪著陳野。
目光落在少年的臉上，他總覺得少年的容顏蒙上了一層陰影。
陳野已經失控好幾次了。
每一次失控，眼睛都會很紅，都會失去理智。
那不是正常人該有的瞳孔色澤。
之前陳野看過心理醫生，醫生說沒有問題的。
「小野，你到底怎麼了？」厲南忱的詢問，沒有得到回答。
他的心中，像是壓了一塊石頭，讓他隱隱不安。
沒到兩個小時，陳野就醒來了，人恢復了正常，眼睛不紅了，體溫也下降穩定在了三十七度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