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酥痒，根本就是挠在陈野的心巴上。
他有些本能想躲，却被厉南忱抓住。
“怎么不回答？”厉南忱低下头，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环绕。
手指尖从陈野的手心打圈，一路剐蹭，从手心到手腕，到小臂。
他第一次问陈野关于他杀手生涯的事情。
陈野缩了缩脖子，明明知道会激怒厉南忱，却还是故意挑衅，“对啊，做我们这一行，白白净净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是很受欢迎的。”
“嗯？”厉南忱的声音，低沉了很多。
生气！
他还敢说！
陈野吞了吞口水，又说，“我的行情最好了，长得漂亮，白白净净，这张脸给人一种最好蹂躏的错觉，所以……”
没等他把话说完，厉南忱就打断，“陈野，你今天要完！”
握着他脚腕的手忽然提起来……
接下来，就是暴风雨卷起的滔天巨浪。
而陈野就是巨浪里的一叶小舟，在狂风骤雨中浮浮沉沉。
人都要被折断了，天灾人祸也没有要平息的意思。
终于等到风平浪静时，战场早就惨不忍睹。
厉南忱将人圈在怀中，“满意了吗？”
陈野不说话，沉默得像是哑巴。
“你故意激怒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效果？”
听到这话的陈野都快碎了，“你知道还上当？”
“你不就喜欢？”
陈野，“……”
无言辩驳。
是的，他喜欢这样。
那种他哭着嚷着喊停，厉南忱也不听，依旧按着他，要把他往死里弄的感觉，他喜欢，也兴奋。
就喜欢看厉南忱发疯发狂对他撒野的样子。
虽然那个时候，也顾不上欣赏。
陈野转了个身，面向厉南忱。
手指在他胸口点了点，画圈。
厉南忱忍无可忍，握住他的手，“还不老实？”
“阿忱，你好凶，一点都不像没练过。”
“跟你倒是比不了。”厉南忱难得的阴阳怪气。
他那个健身，一周只去一两次。
单纯是为了健康考虑。
不像陈野，为了杀人和自保而训练。
如果是陈野为主动方，且这样对他，他哪儿受得住。
之前就被弄晕过。
没一会儿，陈野就呼吸均匀，睡了过去。
几天没休息，又陪他闹了这么久，想必是累惨了。
厉南忱轻轻下床，将人抱到沙发上放着，更换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