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允安呆呆地怔了好一會兒,直到被兩名暗衛軟硬兼施地請出帳外,也還是沒回過神來。
暗閣首領的話一遍遍地迴蕩在腦海中。
陸允安慢慢地,慢慢地彎起唇角,生出被偏愛的喜悅。
許久之後,站在帳外的人,才喜笑顏開地抱著手中的匣子,揚長而去。
帳內的首領鬆了口氣,問:「走了?」
「是。」
「往哪兒去了?」
「回首領,陸參軍應該是往軍正處去了。」
首領點點頭,神色分明有些欣慰,但很快,又回過勁兒來,問身邊的徒弟:「他做什麼了?竟真的惹怒了主人?」
年輕的小暗衛垂手侍立,一一將今日的事情道出。
「這渾小子!」首領一掌拍在桌上,「就知道他改不了那副混帳做派!」
暗衛訥訥不敢言。
而此時,被昔日師父罵渾小子的陸允安,正喜滋滋地趴在軍正處的刑凳上。
周圍掌刑的軍官還是第一次見到受罰還如此開心的人,一臉懷疑人生地監督士兵打完五十軍棍後,小心翼翼地將人扶起來,勸道:
「陸參軍,雖說殿下罰了您,但對您向來是極其信重的。等您傷好了,再往殿下跟前認個錯,殿下哪還會怪您呢?」
陸允安沒拒絕他的攙扶,齜牙咧嘴地起了身,一邊疼得直抽氣,一邊與有榮焉地附和:「沒錯,殿下最疼我了。」
在旁規勸的軍官許是沒見過這麼豁達的主兒,此刻詭異地沉默了下來。百感交集地吸了口氣,才記起讓士兵去請軍醫,親自將這位參軍送到了新支的帳篷。
軍法雖然不像暗閣的規矩那樣嚴苛,但也不是等好受的。況且,陸允安還失了武功,同個真正的文人沒什麼兩樣。
等軍醫給他換下鮮血淋漓的袍服,洗淨傷口,上好傷藥時,不分晝夜地奔波了兩日的陸允安,已是大汗淋漓,險些咬破自己的下唇。
跟在他身邊的親兵著急不已,但又不敢對楚晏有怨言,只好站在旁邊苦勸:「參軍,這樣的事,有一回就夠了……您下次,可千萬悠著點啊。」
陸允安連連點頭,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兒也不老實。
親兵著急不已,「參軍,您您您……怎麼不好好躺著呢?」
陸允安掙扎著起身,著急地抓住他的手,「我剛剛抱著的那個匣子呢?」
「什麼……」親兵回過神來,連忙將他按下,不明所以地將匣子給他,認真勸道:「參軍,您還是好好歇著吧。」
陸允安此刻已完全聽不見旁人的聲音,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中的小匣子,自顧自地傻樂了好一會兒之後,滿心歡喜地伸手打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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