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屋中之後,房間內瀰漫著一股藥香,原是九濟堂的大夫剛剛煎好了藥,正端在手裡給雲程喝。
「慢著!」江太醫抬了抬手,制止了他的動作。
「怎得了?」那大夫抬了抬頭,一臉疑惑地望著江太醫,待看到熟悉的面龐後,不由一驚道:「江均?」
「杜仲?」江太醫也瞪了瞪雙眸,張著嘴望著來人。
兩人之間大眼瞪小眼,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沒了動作。
「江太醫,快來給我夫君看看。」
「哎,好。」江太醫點了點頭,提著自己的藥箱走了過去,杜仲往後退了幾步,給了他一定的空間。
他將雲程的手從被子之中拿了出來,閉眸把脈。
孟朝顏見江太醫這幅模樣,心中一咯噔,催促道:「江太醫,我夫君他如何了?」
「情況不是很好。」江太醫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繼而看向了杜仲道:「將藥端來吧。」
杜仲將藥給了江均,江均放在鼻尖聞了聞,確認無誤後,一隻手將雲程給扶了起來,靠在了床頭,接著想將藥餵到他的口中,只是始終餵不進去。
「你們先出去吧,我來餵就好了。」孟朝顏雙手接過了江均手中的藥,神色冷靜道。
「好。」江均和杜仲皆點了點頭,正好二人還有話要說。
「朝顏……」孟觀留了下來,想勸勸自己的女兒,若是雲程真的沒了……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
「爹爹,你先回府中忙吧,我留下來好好照顧雲程。」
孟觀見自己的女兒心意已決,不由嘆息了口氣,拂袖而去,繼而駕馬出了這九濟堂。
待屋內只剩下孟朝顏一人後,她將這碗中的湯藥餵進了自己的口中,一股藥的苦澀之感蔓延至了舌尖,她想要以嘴渡藥。
只是雲程雖昏迷不醒,但是卻唇齒緊閉,如同一隻蝸牛一般縮在自己的殼中不肯出來,輕易還餵不進去。
孟朝顏的舌猶如一條小蛇一般,撬開了他的齒尖,緩緩的將藥給渡了進去。
不過多時,原本滿滿當當的瓷碗之中,變成了一隻空碗。
杜仲領著江均,二人來到了九濟堂的後院之中,這裡靠近鏡湖,平日裡是用來清洗草藥的活計兒。
天邊的雲兒雲捲雲舒,碧波如洗,倒映在了鏡湖之中,形成了對稱之美。
「師兄,你怎得落魄至此?在這處窮鄉僻壤的地方,實在是太埋沒你的才能了,若是你想,我可以舉薦你進入太醫院之中……」
杜仲和江均師出同門,兩人感情極好,只是二十年前杜仲忽得消失了,江均還以為他已經……
「師弟,人各有志,我過慣了閒雲野鶴的生活,不願拘束在朝堂之中。」他的話還未曾說完,便被杜仲給打斷了。
「罷了,師兄,只是十年前,你怎得突然消失了?」
杜仲坐在了一個矮椅之上,拍了拍自己身旁,示意江均也坐過來,「說來話長啊……」
第88章
甦醒二十年前,杜仲卷進……
二十年前,杜仲卷進了一個大戶人家的之中,那當家的寵妾滅妻,吩咐他暗中下藥,去母留子。
他不願無辜稚兒從小喪母,假意答應他,實則開的都是養胎藥。
到了婦人生產那日難產,當家的直言道去母留子,他暗中拿了跟人參含在了婦人的嘴中,只是天公不作美,那婦人到底還是沒挺過去。
後而事情敗露,他被那人追殺,偶然逃命至此,便當了個山野大夫,平日裡給村民們看看病,倒也樂得自在。
江均聽聞了整件事情的原委,不由氣憤的捶了捶自己的大腿,「這男子也太過分了?姓甚名誰?我倒要看看他如今可在朝中,若是還在,此事我一定要去稟告給陛下。」
「師弟,我怕牽連與你,此事還是少一人為知為好。」杜仲仰著頭,長嘆了口氣。
「師兄,你且說無妨。」
「那人全名乃是雲妄,我常年處在鄉野之中,也不知他那孩子如何了。」
「什麼?師兄,你確定他叫雲妄?他如今可是當朝宰相!」江均張大了嘴,滿臉震驚道。
「確定。」杜仲點了點頭,即便歲月變遷,過了二十年,他還仍記得那男子的長相。
「你可知你屋中躺著的是何人?」江均指了指東邊的屋子。
「不是。」杜仲搖了搖頭,面露不解,他與那人初次見面,難道他應該知曉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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