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和白了他一眼:「我不要你那點錢,等你好了,叫你家那位把七位數的辛苦費打我帳上。」
江宜斂下眸子說:「我找不到他。」
蘇以和走過去,伸手摟住他的肩膀:「你家那位有事忙呢,等過了這陣……他就來看你。」
江宜眼眸倏然一亮,臉上浮現隱隱的喜色:「你聯繫上他了?他在忙什麼?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你這問的。」蘇以和無奈道:「陳熠池他具體在忙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特意找我和程炎過來照看你的,你看看,幸虧我們來了,當時多危險呀。」
江宜忽然想到了什麼,心急萬分道:「為什麼有人要抓我,難道是想利用我對少爺不利?!」
說著,他掀開被子就要起身。
蘇以和拉著他:「你做什麼去?」
江宜:「找少爺。我怕他一個人出事。」
陳熠池訂婚就這兩天的事了,江宜真去找人撞上了,他怕是要掐人中:「你去找他幹什麼,你現在的身體只能給他添亂,你現在乖乖地給我待在醫院,等陳熠池處理好了那邊的事自然回來找你!」
江宜在病房裡空等了幾天,坐立不安,因為離他和陳熠池失聯已經過去整整五日了。
這五日裡,他沒有一刻是不在聯繫陳熠池的,明知希望渺茫,他還是忍不住去撥那個號碼,聽著一聲聲空寂的響鈴,期盼著或許下一個電話就會接了。
但是電話可以撥出去無數次,他的明天卻是寥寥可數。
他伸手摸了下鎖骨處,那裡空蕩蕩的,戒環項鍊在那天的拉扯中不見了蹤影。
他的心好像也空了一樣。
他等不及,也等不下去了。
一個緊急電話把蘇以和叫回了公司,趁著這個空檔,江宜偷偷地跑了出去。
他躺了整整七日,多走幾步便頭昏目眩。
外面烈日炎炎,陽光透過層疊細密的樹葉,在地面上投射下圓形光斑。
江宜躲在樹蔭下,看見有空車就招招手。
一輛計程車停在他面前,問他去哪的時候,江宜頓住了,三年沒有提起過的街道和門牌號,遙遠的好像上一輩子的事,又好像就在昨天。
「古銘街,1033號。」
「好咧,上車。」
熟悉的道路映入眼帘,仿佛穿越了時空。
好像只是一個平常的下午,他放了學,跟陳熠池一起,背著書包坐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