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昳然瞬間恢復了元氣,將好不容易刮下來的渣渣盡數塞進嘴裡,一邊舔一邊重重的點了點頭。
將勺子放回碗裡,將碗推遠,林昳然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
雖然二人幾乎在同一個平面,他硬是抬著下巴,做出了居高臨下睥睨顧晨軒的姿態。
唇間勾出一抹得意的笑:「接下來,我們該談談正事了吧。」
「嗯。」顧晨軒微微頷首,「你說被鋼蛋兒附身的事情,應是八九不離十,而我的要求之前就已經說明白了。」
「我需要你配合我,找出鋼蛋兒不肯離開的原因,完成它的執念,讓它可以放心離開。」
「其他的一切條件,你儘管提,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
只要不是太過分。
語言藝術的魅力之一就在於此。
林昳然滿意的點點頭,站起身來,單手負在身後,一邊在客廳里轉悠,一邊慢騰騰的說道:「第一,我要住過來。」
「在我住在這裡的期間,白天,你要負責我的吃住。晚上,你要負責照顧我,額不對,應該說是驢鋼蛋兒的一切。」
「不能讓它損害我的身體、精神、臉面,等等。」
「第二,我在這裡期間,尤其是晚上,由於無法保護自己,禁止你對我產生任何不正當的邪念,除卻安撫驢鋼蛋兒需要,禁止一切親親摸摸捏捏揉揉!」
「第三,待定。如果後續事情有變動,林昳然方可隨意增加此條要求,而顧晨軒方必須遵守。」
林昳然停下腳步,雙手掐腰,最後精神十足的吼了一嗓子,下了最終的定語:「綜上所述,最終解釋權歸林昳然所有。」
顧晨軒沉吟了片刻,面色不變,微微抬了抬手,表示自己有問題。
林昳然點了點下巴,讓他說。
顧晨軒目光似有所指的繞著他逡巡一圈,開口道:「最後一條。」
「我猜測,驢鋼蛋兒的魂魄之力或許會隨著執念的完成,或者時間的推移而變弱。而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會開始出現你偶爾奪回主動權的情況。」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你如果逼迫我,或者裝作驢鋼蛋兒對我做出什麼,你所謂的不正當的邪念所導致的舉動,那又算什麼?該怎麼處理?」
臥槽?!
好像還真有這種可能哈。
根據古老的文獻記載,人身上是有陽氣的,而鬼屬陰,所以此消彼長之下,顧晨軒的擔憂不無道理。
但是,自己?對他?邪念?
開什麼玩笑?!
這是在侮辱他嗎?
林昳然一挑眉頭,對著顧晨軒怒目而視:「你這叫什麼話?你這是在質疑我男性的尊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