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澄擺了擺手,示意她離自己遠點,繼續思考。
突然,她驚恐的打了個寒顫。
可千萬別啊,如果真的是因為被自己撞破了姦情而導致主公謀劃的大業功虧一簣,她會不會被拖去祭旗啊。
想到這兒,明澄把咖啡杯往郭萍萍手裡一塞,交代她幫自己拿回去,她則逃命似得一路狂奔至顧晨軒身後,跟著他進了辦公室。
「有事嗎?」
顧晨軒放下公文包,轉頭回望。
「老大,那天我看到的事情沒有跟別人說過,我發誓!」明澄湊到顧晨軒面前,一臉真誠的舉起手,狠了狠心發了個巨毒無比的誓,「如果我說出去了,就讓我減肥永遠不掉稱!」
「我知道。」顧晨軒摁下她的手掌,然後握住她的肩膀將她轉了個身,打開門推了出去。
「我們沒事,放心吧。」
顧晨軒安慰的拍拍明澄的腦袋,關上了門。
啊……可是……
你們之間分明就不一樣了嘛。
明澄撓了撓頭,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顧晨軒既然這麼說了,她也沒法再去說什麼,只能蔫兒蔫兒的回了工位。
「這麼明顯嗎?」
顧晨軒輕嘆一口氣,轉身走到辦公桌前。
林昳然最後送給他的那束紅玫瑰已經枯萎了,花瓣變成了褐黃色,醜醜的耷拉著。
葉片已經掉光,只有極個別的,即使乾枯發硬還不依不饒的賴在枝幹上。
顧晨軒淡然的將它們從花瓶中抽出來,扔進了垃圾桶。
他心中十分坦然,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有些東西終歸是留不住的。
這一天,除了在走廊上擦肩而過一次,顧晨軒跟林昳然沒有再見過面。
下了班,林昳然照舊蹭的顧晨軒車一起回家。
車內卻一片寂靜,一路無話。
回到家,顧晨軒換好衣服去廚房做飯,林昳然則進了次臥就沒有再出來,直到顧晨軒喊他吃飯。
兩個人同住屋檐下,仿佛一夜之間成了陌生人。
甚至比陌生人還不如。
畢竟最起碼,陌生人碰到面還會寒暄幾句,但是他們之間,卻除了必要的話,再無其他。
林昳然沉浸在自己有些混亂的世界中,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
這是他第一次,想要條分縷析的剖析開自己,然後將那些不清不楚的東西剔除出去。
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將來能夠純粹而安穩跟顧晨軒在一起。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