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被鎖在床榻上濕潤可憐的小少爺,陳白冷哼一聲,還是把鑰匙拿了出來。
「我來吧。」
狠狠地拍了下男人伸過來的大手,陳白煩躁:「這是我拿的,有你什麼事!」
姬黎不想看到有人欺負自己的老實僕人。
「你別打他呀!他都受傷了!」
「他?受傷?」
順著少爺目光看去,果然,男人脖頸右後側有條血痕。
如果再過一分鐘,那小口子都快癒合了。
陳白嗤笑:「就這也叫傷?少爺,您可別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給騙了。」
姬黎不滿:「小時才不會騙我呢!」
傅時瑾笑的溫和。
聽到少爺叫的別稱,陳白忍不住嘲笑出聲,可沒過兩秒,他手裡的鑰匙就被男人搶走了。
反正遲早都要給少爺打開鎖鏈,陳白也不想再浪費時間。
可正常來說床上人這會兒是該高興的,但現在...
「你怎麼又哭了?不是都打開了嗎!」
姬黎吸了吸鼻子,看向自己被解開的左手。
「我...我的胳膊抬不起來..」
「怎麼辦?該不會我真的站不起來了吧!」
挪步到右側的傅時瑾很快打開另外一邊的腳銬手銬,鎖鏈沉沉的落在地面上,響聲沉悶。
而就在鎖鏈落下的同一時間,
古堡漆黑潮濕的地下室深處,有雙血淋淋的眼睛瞬間睜開,墨綠色的瞳孔擴大到整個眼球,將血色盡數吞噬。
沙啞乾澀的聲音與鎖鏈拖拽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的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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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姬黎正因為無法抬起手臂而苦惱。
傅時瑾解開鎖鏈後就順手拉起了少年軟趴趴的胳膊。
「少爺放心,長時間被鎖在床上肌肉難免會僵硬,適應一會兒就好了。」
「真的...啊!疼疼疼!」
「...輕點兒啊....唔嗯...好酸..」
看著熟悉的一幕,陳白臉色很臭:「差不多行了!」
被男人大手揉按放鬆了一會兒,姬黎終於能掌控自己的身體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站起來,可卻完全忘了自己的腿也跟著在床上待了一天一夜。
離開床榻的瞬間,姬黎就後悔了。
可還沒求助出聲,他就被一隻強勁的手臂環住了腰,緊接著就被對方提著站了起來。
兩隻腳試探的挪了挪,姬黎發現自己其實根本就不算站著,而是被男人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