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那個漂亮美人兒也要下來了,不用太擔心。】
...
掃過直播間彈幕,雲萊皺了皺眉。
「陳白下來了。」
聽到這句話,鄭天文猛地從鋼琴椅上站起身。
「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先回去?」
張哥看了看空蕩蕩的門口,咬牙道:「先走吧,那小瘋子身上道具很多,我們不能硬碰硬。」
「可我們就差一點兒...」
「你沒看過他的直播嗎!他沒有隊友的,線索基本全靠搶,有多少求生者都是因為他不斷搞事而死的!你也想死嗎!」
鄭天文深吸了口氣:「好吧,那我們找時間再來。」
「雲萊你拿著琴譜,我們現在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
「任勇醒醒,我們該走了!」
下午那件事後,任勇就一直精神恍惚。
說實話,他和小微認識也沒多久,就在一起經過一次試煉而已,在無界城內相處了幾天而已,稍微睡了兩三次而已。對女人的死,他確實有些內疚,但更多的還是害怕。
他害怕自己和小微一樣被花圃里的玫瑰花吸乾血肉,像個乾屍一樣被插在花園,更害怕自己會死在試煉裡面,再也無法回到正常的世界。
他不過就是稍微貪婪了一些,想要得到更優渥的生活,就和其他人一樣。
他沒有錯,是小微太不小心了,他沒錯...
可是,窗邊那個乾瘦的模糊人影為什麼還在沖他招手。
冷清的月光下,能照出人影細條的肢體,仿佛失去了全部血肉,只留下骨骼,和頭頂長長的黑髮,夜色下的面容模糊又扭曲。
他仿佛能聽到對方身上傳出『咯吱』的骨骼摩擦聲。
任勇雙眼圓睜,呼吸急促,身體卻僵硬的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張哥沒想到任勇到現在還是渾渾噩噩的,忍不住想要發怒,卻被雲萊阻止了。
「看窗台。」
「窗台?」
順著幾人目光看去,張哥看到了窗台上放著一個普通的淺綠色花瓶,花瓶內插著一束幾近乾枯的玫瑰花。
「玫瑰花怎麼了?」
雲萊想到白天管家說過的話:「伯爵夫人最喜歡新鮮的花,不然會很生氣,這花已經枯萎了。」
鄭天文皺了皺眉:「那也沒辦法啊,下午小微剛出事,我們怎麼去花圃里摘新鮮的玫瑰花啊!而且時瑾不也說了,伯爵夫人的脾氣還行,應該不會有事吧。」
「沒換的地方多了,不差這一個,我們趕緊走。」
最後,他們只能把呆怔的任勇拖出門外。
可就在走出門口的瞬間,手裡的任勇忽然開始抽搐起來,臉色發青,眼睛睜的極大,嘴巴卻緊緊合住。
「喂!你怎麼了!」
「是不是被鬼纏住了?用道具試試!」
「道具?」鄭天文一臉心疼,「那會兒已經在鬼僕人身上用了一個了,我才不想給他用!」
最後,還是雲萊往任勇身上貼了個驅鬼符才將人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