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約莫六十幾歲的老年男人,父子倆長得很像:方臉,捲髮和絡腮鬍連成一片,一個鬍子白些亂些的是他父親陸平。
林淵從旁邊茶几上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比對了陸平的照片。
根據這份特蕾莎通過駭客技術獲知的資料顯示,陸平此前是從事文物科考工作的。溫以朴也算子承父業了,不過他隨的是他母親溫婕的姓氏,可惜溫婕在溫以朴五歲時候就死了。
林淵跟了這對父子三天,發現再也沒有比他們生活地更加規律和清心寡欲的日子了。
工作日晨,溫以朴開車上班把陸平送到省圖書館,自己去博物館工作,傍晚再把陸平接回家。午餐陸平在圖書館休息區吃自己帶的水果和餅子,溫以朴吃食堂。
第三天中午,溫以朴來到博物館周邊的一家咖啡廳,見了一個大約七八十歲的老頭。
林淵坐在他們身後,聽到二人交談。
老頭身材頎長,但是已有佝僂之勢,頭髮鬍鬚全白。
林淵心想:我什麼運氣,回國三天見到三個人都是留鬍子的,大街上溜一圈也沒見著一個。
老頭伸出他乾枯如柴的手,指著手機,問溫以朴,壁畫上的女像是從哪裡看到的。
咖啡廳的卡座椅背相連,林淵啜飲了一口招牌特飲,心臟漏了一拍。
溫以朴笑了,他粗糙的手撓了撓頭,他說:「老先生,是我去世的親戚留下來的,說是讓我們找找失散的這一宗脈。」
老頭捋了捋鬍鬚,「那敢問祖籍何處?」
「北邙,祖籍北邙。」
溫以朴若是對眼前的老人說出壁畫女像是從石門屏風上逃走的,他擔心眼前的老人會立刻昏死過去。
誰會信呢!
連他和他爸陸平都會被當成妄想症抓走送去治療吧。
可是,溫以朴見過她一次就這一輩子就不會忘記,如同被刻入了靈魂。
溫以朴又害怕錯過找到壁畫女子的線索,但又不可以把這種怪力亂神的言論到處說,所以,他把來源做了掩蓋,地點做了還原。
如果這個老人和北邙,以及壁畫女像有些淵源呢?
「老人家,你有認識和我們家這脈親戚長得像的人嗎?」
老人搖了搖頭,「我以前認識一個,可惜死了。」
溫以朴嘆口氣,老人起身,他身後雅座上坐著林淵。
老人慢慢走出座位,他扶著雅座沙發椅的把手,慢慢往門口離去,溫以朴來扶他,卻被他揮手擋掉。
林淵漫不經心地把特調咖啡倒入小杯中,去嗅香味,餘光看到老人蒼白的皮膚,眼角有一顆紅的鮮艷的米粒般大小的硃砂痣。
與他蒼老的布滿皺紋的面龐極不相似,他連走路都走得蹣跚,需要不停地扶著椅背慢慢行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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