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條路肯定是凝碧路了。
她的奔馳車就停在門口。
白紗第二杯茶還沒喝完,胸口一陣翻湧,體內殘留的一滴忘川水趁著她煞體受損四處遊蕩,滲透進她的心胸,肺腑,四肢白骸。
她漸漸從凳子上坐不住了,忙招手去喊張安的名字,可惜隔著樓層,她發不出聲音。
一條路之隔的林淵,在電腦監控影像上看到吳蓓離開,看到白紗「咚」地從木椅上滑落到地上,看到她掙扎著去夠身側的手機,她皺著眉,咬著牙,很快便一動不動了......
林淵從椅子上跳起,三兩步邁出房門,往凝碧超市跑去。
他不顧張安問他「幹什麼」徑直奔上了這棟民房的二樓,在餐廳地板上撿起昏迷的白紗。
他坐在地上將她的身體放在自己腿上,輕輕喚她的名字,「白紗,白紗......」
白紗微弱的聲音使他不得不把耳朵湊近去聽,白紗柔軟的唇幾乎觸碰到他的耳廓,他聽到她說:「你急著來做面首啊......」
啊!
林淵看了看白紗的臉,卻看到她閉著的眼睛下,嘴角藏不住的狡黠。
張安也站著一旁,著急地問:「沒事吧?」
林淵替她回答,「沒事,這兩天沒去小公園,估計去那裡捏捏男大學生的肌肉就好了。」
白紗不說話,也不動,就這樣躺在他身上。
林淵的臀肌連帶著腿有些麻。
白紗從林淵懷中抽出一隻手臂,衝著張安站著的方位擺了擺,意思很明確:你先下樓吧。
張安站在那裡也有些站立難安,可是走了又顯得有些寡義,這下正好,順著台階就下了。
林淵想把腿從白紗身下抽離,可是她卻絲毫不配合,反而伸手臂攬住了他腰。
涼涼的手臂好似自冰涼河水裡游過來的青蛇,繞在他的腰上。
只差下一秒他要在山澗溪水裡,大喊一聲「大威天龍」了。
耍流氓是吧,那不然比比誰更流氓了。
林淵的手指彈上她的腰窩,一點一點順著她腹部往上遊走,準備攀登高峰......
白紗握住了他不安分的四指,心說:向來都是我逗男人,哪裡輪得到你來逗我!
於是她扼住了林淵的喉嚨。
林淵心裡大罵:我就知道!第幾次了,林淵啊林淵,你真是記吃不記打。
不過這次白紗手上並未使勁,她從扼住林淵脖子又改為了雙臂吊著他脖子,又恢復了一片虛假的旖旎中。
她在他懷中,佯裝成一頭乖巧的小鹿,用最溫柔的語氣,輕輕問他:「林淵,怎麼我一暈倒,你比樓下的張安到的還早?」
她看見他滾動的喉結,不覺咽了一下口水,張嘴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