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就有不錯的酒店,走在喧鬧的清邁街頭,他的手搭在她肩頭。
淡淡的檀香味。
白紗笑了下:一模一樣呢,陳相成。
他的體溫傳到她冰冷的身體上,白紗的心更加涼了:
你們都是人,有體溫,會流汗,就我一個是個怪物,是嗎?
「陳相成?」
「哎,紗紗,我在。」
「你長得很像我一個故人。」
「那他長什麼樣子?」
「我不記得了。」
陳相成的手指在她肩頭彈了彈,「那怎麼像?」
「一種感覺。」
兩個人,洗乾淨澡,赤條條地躺在床上。
陳相成的手臂從白紗身後將她圍攔。
白紗嘆了一口氣,她說:「陳無離,你還是那麼喜歡扮作面首啊。」
陳相成笑了:你怎麼可能忘掉我。
就算孟姜抽離了你記憶里我的面容,也不管用。
陳相成就是陳無離。
他埋首在她胸前,「紗紗,我好想你。」
白紗的手指划過他的背部結實的肌肉,「陳無離,我也好想你。」
他面容愉悅,盡掃許久的頹唐。
兩具彼此熟悉的身體,又開始互相探索。
白紗在慾海沉浮的時候,仍不忘看了眼窗外。
她知道他什麼時候最脆弱。
她知道他命門。
在他凝結不住真氣的時候,在他將要低吼的時候。
白紗咬在他肩頭,一雙手攬住他的臉,不讓他分神而左顧右盼。
終於,經過一番鏖戰,他的那刻快活又脆弱的時刻到來了。
「嘩啦」窗玻璃破碎的聲音。
一隻巨大的雕鴞沖了進來,啄向了陳無離的頭,青蛇也纏住了他的頸子。
白紗赤條條站起身來,她笑了下,低頭咬在陳無離肩膀上。
是實打實的咬了上去。
陳無離肩頭流出血。
紅色的血染紅了白紗的唇瓣。
「你們都有血,我沒有。你們像人,我像鬼,你們陰陽派害得我好慘哪!」
陳無離抬頭,「紗紗,你不要再任性啦!」
任性?白紗皺眉:你囚禁我,虐待我,我掙脫,反倒是我任性?
她用嘴啄著陳無離的臉,將嘴巴上血漬蹭掉,而後她又一口咬在他臉上,只是臉上肉少,一時難以咬掉。
她抓住他的頭髮,盯著他:「我恨不得吃掉你呢!陳無離!」
陳無離倒是一點兒也不生氣,他笑起來,眼神魅惑迷離:「能被我的紗紗吃掉,我也算是得償所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