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無情無義的蠢貨。」
「白紗。」
他呢喃著輕輕對著游魚，喊出她的名字。
第075章 不滅
「誰叫我？」白紗回頭，看到了一張稚嫩的臉。
十三四歲的樣子，她又喊了一聲，「阿姊。」
白紗認出她來，春花那個挨千刀的亡夫要娶的女孩。
白紗警覺地低頭，「你亂跑什麼？」
女孩兒扯了扯臉上的冪羅紗子，遮蔽好面容，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大喊：
「謀逆的人在這裡！」
謀逆？
你們無間城現在這麼稱呼我啊！
那真是叫我聽著順耳極了。
她一甩婉兒化作的長鞭，將這試圖逃跑的女孩兒卷了過來，身前身後傳來兵卒們的腳步聲。
她笑了，扼住女孩兒的喉嚨，「再靠近，我就殺了她！」
為首的將士揮出長槍，「她的命，不值錢。」
白紗搖頭，「我好心救你，你卻出賣我。」
她將女孩兒擲出，砸倒了幾個兵卒，至於她以後怎麼樣，她白紗管不著了。
縱然你有再多苦衷，你還是出賣了我。
她覷了個空，試圖突破重圍，但是她還是被兵卒圍了起來。
長矛刺入她身體，卻像是刺入虛無。
白紗低頭看，又有兩根長矛招呼過來，她竟不閃躲，可是別說刺個窟窿了，連刺入她身體的阻力都沒有。
他們不能傷害她分毫。
兵卒們只有挨打的份，白色長鞭變成紅色。捲起他們摔到地上，抽打著他們的身體，滿地都是斷肢殘骸。
婉兒今日飽足了血。
「孰可泅渡無間獄，喜樂圓滿得自在。」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她因為失魂落魄所以可以進入無間地獄，又因為渡過了無間地獄，所以便這般喜樂圓滿得自在了！
兵卒死了十幾個，跑了一多半。
白紗走出巷子，看到路上幾乎空無一人。
她想找個人家進去，找些水洗洗手和鞭子，卻看到那家的女人一個個戴著黑色得冪羅，長長的黑紗垂到腳踝，全身上下困在冪羅的黑布下。
這就是無間城主的反擊嗎？
叫這無間城的女人，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