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鎏金鏤空纏絲,上面有紅的,藍的,綠的各種寶石。
林淵粗糙的手指慢慢摸著,左手的尾指是半截指頭,已經結成一個永痼的疤痕。
他把玩了一會兒,把匕首放好,摸出了手機。
屏幕上顯示信號一格都沒有,他還是帶著充電寶及時給手機充電,因為這裡面有一段視頻:
凝碧超市的招牌有些破舊了,卷閘門在門頭捲起。一個女人用左邊腿的膝蓋抵著一爿玻璃門,抵開了門,上半身抱著一個大塑料筐,筐子裡是不同品牌的各式飲料。
她把塑料筐放在一個藍色拉貨板車上,用一塊白棉被蓋起,以免太陽曬得飲料變熱而不再冰爽。
她力氣很大,也不帶喘氣,拉著板車沿著馬路邊的人行道上走去。
一瞬間她的臉正對著攝像頭。
林淵暫停了畫面,將屏幕撥大,雖然畫質清晰度十分有限,但是仍可以看得出這個女人長得極美,紅口白牙,魅中帶詭。
他看了幾看,將這幀畫面截圖,接著退出視頻頁面,回到相冊里。
整個手機的相冊里都是視頻截圖,截圖的內容都是這個女人。
不同場景,不同角度,不同動作,不同衣著,唯一不變的是她那張鬼氣森森,生人勿進卻又美艷的臉。
林淵嘴角扯起一絲笑容:這些視頻真是常看常新啊,每次都有不同角度的白紗照片可以供我截圖。張張不一樣。
他又往後滑了幾張視頻截圖的照片,其實除了動作輕微不同,旁人看來完全是雷同甚至一樣的照片。
無非是這張照片稍微仰了差不多5度的臉,下張照片側臉的角度有細微不一樣。
大約除了截圖者本人,其他人根本看不出差距。
他不準備繼續往下播放視頻了,因為接下來白紗要推著一車飲料去路邊公園籃球場旁邊,賣飲料了。
她還會以監督鑑定為由,摸來打籃球的帥小伙的肌肉。
如果能摸胸肌,她不會摸肱二頭肌。
林淵把自己的手機收好,放到枕頭下面,把兩隻手臂塞入睡袋裡,從內拉上睡袋的拉鏈,只留兩個鼻孔在外面。
他閉著眼睛,一隻手在睡袋裡捏了捏自己的肱二頭肌,又發了力,捏了捏胸肌。
白紗,我有好好鍛鍊身體,也有好好吃蛋白質。我肌肉維持的還很好。
只不過,我三十歲了,超過二十五歲有點久了。
你見到我,還要我嗎?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希望你今晚出現在我的夢裡。
點點星光灑落在這間簡陋的木屋外面,木屋外一個女人透過木條的縫隙看到了床邊地上放著的一大桶純淨水。
她很渴。
她摸了摸全身,除了背上背著的一柄神女劍,口袋裡還有一把柳葉刀。
玄晴送她的。
她笑嘻嘻,用小刀捅開了懸掛著的鏈條鎖。
她躡手躡腳走進去,坐在地上提起這桶五升裝的飲用水,咕嚕咕嚕灌進了喉嚨里。
她側頭,看到地上有個瓦楞紙箱裡面擺放著方便麵,雞蛋,餅乾,自熱小火鍋之類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