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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珩一開始都廢了些功夫才睡著。可是,不管剛剛睡著的時候如何規矩地縮在一邊,松雲睡著了之後就完全管不了自己,很快就像八爪魚一樣貼了過來。

松雲在睡夢中本能地查找著給他安全感的信香,一寸一寸地接近了阮珩,最終完全靠了過去,只隔著寢衣完全跟他挨在了一起,還手腳並用地把他纏了個死。

阮珩受驚般醒來,卻發現自己早已無法脫身,還有個暖烘烘的小貓在自己脖子後面那塊亂碰……

阮珩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喪失良心的,但總之第二天早上,他知道自己在松雲心裡,從此除了無情和殘酷之外,還多了不守承諾這一條罪名。

第19章

春夜和暖。

室內卻還是有些濕冷的,魏月融叫人還是把炭盆點了起來,待臥房溫暖了幾分,便準備要安歇了。

阮正業卻在這個時候來了。

魏月融連忙叫人把炭盆撤了,阮正業不喜房中過熱。其實除此之外,阮正業的其他喜好,魏月融也都知道得很清楚,譬如,他現在看阮正業的臉色,就知道他今天不太想說話。

也並非阮正業情緒不好,大部分時候如果他來他這裡,往往意味著他渡過了很疲憊的白天。就像有的人疲憊的時候總是喜歡找一些最常吃的東西來吃一樣,當一個人很累,就會想跟足夠熟悉妥帖的人相處。

不過,往往在這種時候,如果熟悉的環境不能成功地安撫一個人,那麼就會讓他更暴躁。魏月融深知這一點,於是,就很小心地,安靜地幫他更衣沐浴。

下人很快就都自動退出了,屋子裡只是偶爾響起魏月融輕聲詢問的聲音,以及阮正業低沉簡短的回答。

一般來說,阮正業洗完了澡,整個人就會放鬆很多,惹怒他的概率也會降低不少,但今天當他躺到床上的時候,卻顯得有些不滿起來。

「你床上是什麼味?」他問。

魏月融有點意外,但是很快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回答道:「是珩哥兒房裡的那個,今天來我這裡歇了午覺。」

乾元的鼻子很靈,對於自己的領地尤為敏感。

「怪不得,乳臭未乾的。」阮正業評價道,又有些不滿地說,「以後別讓別人上你的床。」

魏月融的確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問題,不過還是很順從地說:「我知道了。」

提起這個話頭,阮正業想起來什麼,問:「我怎麼聽說,原本太太是想讓他跟著珵兒。」

阮正業似乎只是閒話,但魏月融還是很快地思考了一下,最終誠實地回答:「是,」又說,「不過大少爺體恤兄弟,沒要他,讓給二少爺了。」

阮正業聽了,似乎輕笑了一聲,說:「是嗎。」

魏月融神色如常,垂著頭嗯了一聲,說:「大少爺一向是敬上憐下,友愛兄弟的。」

阮正業倚在床頭,而魏月融傾著身子坐在他旁邊,烏黑的長髮垂至大腿,阮正業用手輕輕撥弄了一下,說:「你是個懂事的,太太如今心不靜,你別惹她煩心,知道嗎?」

這是阮正業近來第二次對他說類似的話了,魏月融知道,與其說是勸慰,阮正業說的這些話更像一種警告。

魏月融正想拿出他最熟悉的謙卑態度來說些什麼,阮正業卻彷佛已經深知他要說什麼,便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接著問:「小十六送到太太那了?」

魏月融聽到小十六,情緒就瞬間低沉了下去,他實在不知為何這個人還能問出這樣的話,不過也有足夠多的經驗讓他對這種情況不感到陌生,他很快隱忍著說:「是,小姐還小,適應得快,現在夜裡已經不哭鬧了,也就是三五日才央奶娘抱她來我這裡玩一次。」

「嗯,好。」阮正業卻很認可這樣的結果,誇讚一般地在他頭頂撫摸了一下。

魏月融低著頭,不發一言。

阮正業看了看他這副樣子,又笑了,說:「前些日子白升來報,禺山那邊的莊子,如今調理得也不錯了,我看,往後就寫到你名下吧。」

魏月融看了阮正業一眼,他很熟練地笑了一下,說:「多謝老爺。」

接下來的時間裡,阮正業開始更加心安理得地享用著魏月融的服侍,而魏月融在心裡一直晃悠的念頭是,在過去的二十年裡,他好像每失去一個孩子,就會得到一份財產,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擁有了三家當鋪、兩座田莊、一家銀樓、還有別的一些讓他已經不想去想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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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魏月融還是準時去給太太請安。

他隻身到了太太的房裡,照例請安,並且服侍太太洗漱梳頭,然後挑了個合適的時機,不動聲色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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