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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從須彌珠中取出一本劍法來,遞至姜風遙面前,語重心長地說道:「這本《方寸劍法》,是當年我在建木秘境中打了三天三夜的架才搶到的,極是難得。兼之有大開大合縱橫捭闔之勢,很適合你的悟心。只是對你來說困難了些……離秘境還有一個月時間,若是你師兄師姐……」

他頓了頓,「算了,你能練多少練多少吧。」

姜風遙:???算了是什麼意思?

嬌嬌探著頭望了一眼那劍法,不由得露出些疑惑之意。

嗯?神品劍法?

這至少也是煉虛境才可修習的劍法了。

師尊不過才化神境,青菩真君就讓她練這般高階的劍法?

不怕她受到反噬嗎?

姜風遙看了一眼劍譜,只是乖乖伸手接過劍譜,「多謝師尊。」

與此同時,一隻手伸到了青菩真君面前,虞知不懷好意地笑,「師尊還有好東西沒?不能偏心啊。」

虞知話音剛落,另外兩隻手亦同時伸到他的面前,異口同聲:「我也要!」

青菩真君:?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秘境兇險,受傷是難免之事,師尊也沒什麼好送你們的……」

手中靈力不知何時已經不動聲色地將地上散亂的青色果子攏作一團,青菩真君臉上露出些古怪的微笑,「這些果子,不如你們拿著在路上補補身子吧。」

幾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撞,而後得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結論,

「快跑!」

*

姜風遙拿著那本劍法回了無心山。

時寂課業還未曾結束,她將嬌嬌放回了小窩之中,伸手翻開了那本劍法。

只是剛一翻開劍法,密密麻麻的字便讓她頗有昏昏欲睡之感。

她不耐煩地翻了兩頁,不由得嘟噥道:「師尊這次給我的劍法怎麼全是字?一點畫都沒有,怎麼看啊!」

嬌嬌的角拱開窩裡的落葉,聞言將尾巴擰成了一個問號。

還能把劍法化成畫?

那還能有劍意嗎?

姜風遙癟著嘴神遊天外。

實在不是她憊懶,只是叫一個前兩百年都沒讀過書的人來看這樣晦澀難懂的文字,實在是有些為難人了。

要知道,她可是兩百歲進入齊雲宗入道的時候,才開始學認字的啊!

不知怎的,腦中突然便想起師尊那句欲言又止的「算了。」

師兄師姐大概很快便能將這本劍法習會吧。

奇怪的勝負欲莫名其妙就被激起來了啊!

於是姜風遙拿起桌前的筆,一邊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一邊用筆勾勾畫畫。

大師兄說習劍要用心,這應該算用心吧,她想。

日暮西沉,時寂回到無心山時,便見她一臉苦大仇深地坐在窗邊的桌前。

想是無拘無束慣了,她單腳踩在椅子上,另一隻腳在椅下輕輕晃蕩。屈起的膝給手做了支點,她左手撐著膝蓋托著腮,右手執著筆桿,小臉像是被揉亂一般,皺作一團。

應當是心煩的要緊,她會時不時地輕咬筆頭。

溫潤玉質的筆桿放在柔軟的唇邊,壓下唇上一小塊凹痕來,襯得唇色愈發鮮紅。而後玉白的牙齒在筆頭上輕磨,連艷紅的舌尖亦會無意識抵住筆頭……

直到啪地一聲驚響,時寂瞳孔猛然聚焦,這才恍然回神。

他驚覺自己竟看她咬著筆桿的樣子失了神。

時寂狼狽而慌亂地別開了視線,只覺自己臉似乎有些熱燙。

而姜風遙怒氣沖沖地將筆摔倒桌上,「什麼破劍法!看也看不懂!」

她氣急敗壞地罵罵咧咧,「用心!怎麼用心?用心我也看不懂!」

干看劍譜終究是紙上談兵,不如且先試上兩招。耐不住性子的姜風遙一把拎起悟心邊往院中走去,這才發現時寂正呆愣地立於院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阿寂?你回來啦!」

正好,今日習劍,也算是自己對弟子的教導。她回想著書中描述的一招一式,神色逐漸變得嚴肅而認真。

「正好,師尊教你習劍!」

夕陽的光輝透過林蔭灑在古銅色的悟心之上,為其渡上一層金燦的光輝。姜風遙揮劍的動作滯澀而生疏,卻始終不曾停下。

她在努力感受著大師兄所說的劍意。

每一次的揮劍毫無技巧,只帶著力破萬鈞的氣勢憑空斬下,悟心身上的金芒被甩出一道道耀人的殘影。在這樣執拗而倔強的揮劍之中,她的身法逐漸變得流暢。

嬌嬌盤在時寂的手臂之上,與時寂的目光一同停留在她揮劍的身影之上。嬌小的聲音仿佛帶著無窮盡的爆發之力,連周圍的靈力也隨之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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