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姜風遙:?
青菩真君:「這能讓我在教育界名聲掃地。」
姜風遙:……能不能正經一點啊!我很認真的!
「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瞎琢磨什麼呢……」青菩真君白了她一眼,「只要找到老祖道心不就好了。」
姜風遙心中的一口氣好似落了下來。
罷了,誰叫她是師尊呢,為徒弟多操些心也正常,姜風遙心想。
當時師尊不也經常為她補簍子嗎。
即使是魔,那也是她心心念念的乖巧小徒弟阿寂呀!
作為師尊的責任感油然而生,反倒是給姜風遙打了氣一般。
只要找到建木道心不就好了嗎!
逐出師門是不可能逐出師門的,天知道她收一個小徒弟有多不容易!
更何況,阿寂還會做那麼多好吃的呀!
眼前忽而金光大盛,尾尾的參液緩緩滲入建木本源之中,轉眼便已消失不見。
卻見尾尾滿臉疑惑,一邊走一邊嘟嘟囔囔,「奇怪!我這三滴參液下去,尋常靈植即使是死了也能救活,它怎麼沒什麼變化呢。」
她抄著手質問青菩真君,「這裡真的是它的本源嗎?」
「老祖又不是尋常靈植!」姜風遙搶先爭辯道。
倒是青菩真君微微挑眉,而後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會有變化的,只是見效會慢些而已。」
姜風遙也沒在意,只約定好每十日來滋養一次建木,而後便領著尾尾往回走。
後山的靈池之上,此刻空無一人,只有小蛟的「屍體」在水面上飄飄蕩蕩。
「咕嘟」,水面上冒起兩個泡,泛起一陣陣細小的漣漪後趨於平靜。
時寂潛入了靈池深處。
他亦從靈池深處感受到尾尾所說的濃郁靈氣,並無端覺得熟悉。就仿佛是像源自靈池底部的召喚,催促著他前去探訪。
靈池深不見底,然而越到靈池深處,池中光線反而愈發明亮起來。
周圍的靈氣好似一層層可以穿透的光牆,水波蕩漾,折射出五顏六色的炫光。
不知遊了多久,時寂似乎終於觸及到靈池的底部。然而這裡卻沒有柔軟的泥沙,只有盤根錯節密密麻麻的樹根。
這些樹根好似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兜住這一池的靈水,好似無盡汪洋,不見其邊界。
時寂
漫無目的,只茫然地憑直覺在靈池底探索。終於,在一處包裹著的樹根中央,他發現一枚銀灰色的破碎蛋殼。
「怎麼會有蛋殼?」時寂皺著眉頭看著那枚古怪的蛋殼,其上似乎鐫刻著古老繁複的紋路。
幾乎是下意識,時寂伸出手去觸碰那枚蛋殼。然而手方才觸及到蛋殼的邊緣,一陣龐大的靈力震盪驟然傳來,幾乎讓他措手不及。
與此同時,水面之上,嬌嬌的尾巴似乎輕輕地彈了一下。
「噗通!」
尾尾砰地一聲砸入水中,「費了我三滴參液,今天可把我累死了。」
時寂從水面安靜浮現,蒼白的臉頰襯得他如同一隻昳麗的水妖,嚇得尾尾尖叫一聲,「啊!你怎麼不出聲的!」
時寂的眼睛掃過靈池四周,只問道:「師尊呢?」
尾尾的聲音懶洋洋的,「去找她大師兄了。」
時寂的眼眸倏地黯了下來。
姜風遙還是有些好奇有關九幽魔蛟之事。既然不好問師尊,換個人打聽打聽也行。
她來到重樾峰,探頭探腦地張望,「大師兄?大師兄?」
謝鄞博覽群書,定能從他嘴裡問出來些什麼。
「你怎麼來了?傷可都恢復好了?」
謝鄞正在院中習劍。破妄劍揮灑而過,劍靈鳴嘯,雪白的劍光飛舞,揚出流風回雪般的瀟灑劍意。
姜風遙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多謝大師兄關心。」
而後她堆著滿臉乖巧討好的笑,挪動著小碎步,一寸一寸靠近謝鄞,拍馬屁,「哇!大師兄的劍法越來越厲害了!」
謝鄞:……
你要不要再誇張一點呢。
他神色警惕地看著姜風遙,「你來幹什麼?」
不怪謝鄞草木皆兵,只是姜風遙每次一臉討好,准沒憋什麼好屁。
「你看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姜風遙嘿嘿一笑,從須彌珠中取出一鼎爐鼎來,「上次把大師兄的爐鼎炸壞了,我來賠你個新的。」
那爐鼎通體漆黑,一看便是上好的黑精鐵製成。其上鐫刻的古樸紋樣流動著隱約的光華,隱約已生靈智。
只粗略一看,便知這鼎的品質絕不會在那枚屍骨無存的焱雷鼎之下。
謝鄞不敢置信,「你哪來的這好鼎?」
他還不了解她?有時候下山買零食的錢都得從他這裡誆!
姜風遙咧開嘴笑,「別人送我的。」——其實是她在尾尾的寶庫里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