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看著壓在身上的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伸出手試著推了推他,卻紋絲不動。
良久,才聽到時寂沉悶的回應,帶著些輕斥的意味,「別動!」
此刻他氣息紊亂得要命,連呼吸都變得毫無規律。那銀色的蛟身蜷曲在一起,尾巴悄無聲息纏住了姜風遙的腰,隨著肌肉的舒張輕輕摩挲。
那雙被魔氣侵染的雙眼仿佛失去焦距,露出茫然的焦慮來。他的鼻翼也跟著呼吸微微翕張著,好似在汲取著某種令人安心的氣息。
頸窩出傳來又痛又麻的癢意,姜風遙順著視線望去,時寂正用角胡亂地蹭著她的臉頰與脖頸,就像是痛苦中尋求撫慰的小動物。
那根部的軟麟颳得她忍不住輕起戰慄,她忍不住輕聲制止,「阿寂……別蹭了……」
而時寂恍若未聞。
他好似處於某種難言的焦慮與痛苦之中,連蛟身也擰動著胡亂蹭起來,纏著姜風遙在榻上滾來滾去。
堅硬的鱗片刮在皮膚之上,起了一道道鮮艷的紅痕。
姜風遙察覺到時寂的不對勁,努力撐起頭看他,「阿寂,你怎麼了?」
回應她的只有時寂粗重的鼻息與不斷糾纏的蛟尾。
「阿寂!你先起來……」她再次伸手用力推動蛟身,「讓我看看你怎麼了……」
手在堅硬的鱗片划過之後,觸碰到心口時,卻只摸到柔軟的皮膚。那裡空空如也,原本的護心鱗在她心上的皮膚滾燙髮熱。
「怎麼這麼燙!」
他心口滿手的灼熱驚了姜風遙的手,想起凌無絮說及時寂心上的傷口並未癒合,只怕是受了傷或有所反噬,不由得慌張起來。
「阿寂你是不是心上傷口不能癒合?」她急急撫上他的心口,想為他仔細檢查,「還是說剛剛受了別的傷?」
時寂似乎輕輕一抖,身上的鱗片微微炸開,摩挲出沙沙的細微聲音。
也許是為了防止她胡亂在鱗上摸來摸去,時寂張嘴輕輕含住了她的後頸,像是咬住了獵物的蛇,紊亂的氣息撲在她的皮膚上,低啞的聲音帶著警告。
「別亂動。」
尖利的牙齒抵在脆弱的脖頸之上,只需輕輕用力便能刺破皮膚。姜風遙忍不住打了個顫,又輕輕掙紮起來,擔憂地說道:「可是……」
時寂仿佛對她的掙扎忍無可忍,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聲音帶著些生硬的意味,冷冷開口,「是龍族接受洗禮之後的最後一次褪鱗。」
姜風遙:「你都一千來歲了還褪鱗?」
時寂:……
他的牙齒輕輕用力,姜風遙只覺頸上傳來微微的刺痛,忍不住輕聲痛呼了一聲,「阿寂……痛……」
時寂的蛟尾好似將她纏得更緊了。
姜風遙看出他的焦躁與不安。
於是她摸上時寂的額頭,像是順毛般一下又一下輕柔的安撫,「沒事的阿寂……我就在這裡……」
時寂咬著她的後頸,纏著她的腰身,不知在榻上翻來滾去多久,銀色的漂亮鱗片終於一點點從蛟身剝落,露出那新生的帶著些柔軟的鱗來。
姜風遙拂過那些新生的鱗,掌心被劃出難以言喻的微癢。
直到鱗片褪至腰腹之處,她這才忽覺什麼東西又抵住了她。
時寂潮濕柔軟的舌信輕舔過她的臉頰,幽深的豎瞳中滿是晦暗的危險。
這樣的眼神看得姜風遙心頭一跳。
心口緊緊與她相貼的那塊皮膚愈發滾燙起來,這熱源好像會傳染,連帶著她心口也好似灼燒般地燙,連心跳聲都如擂鼓鳴,咚咚作響。
她喉間輕輕滑動,「阿寂,你……」
她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你至少……先化作人形……」
時寂像是嗤笑了一瞬,轉眼之間,已然化作人身蛟尾的模樣。
那張漂亮的面龐實在昳麗,白皙的皮膚之上閃爍著漂亮的鱗片,眼眸中暗流涌動,幾乎能攝人心魄。
然而下半身卻依舊維持著蛟尾的形狀,還留著未曾褪完的鱗片。
「這樣也是可以的吧。」他伸手捏住姜風遙的臉,聲音中帶著嘲諷的冷意,「你和他就是這樣的。還是在祭龍潭。」
姜風遙臉蹭地便紅了。
要命了。
這個時候分得那麼清楚幹嘛啊……
她癟著嘴,小聲地不滿嘟噥一聲,「少裝了!就跟不是你自己做的一樣……」
時寂像是冷笑了一聲,笑意中冒著寒氣。
姜風遙不由得放軟了語氣,抬手捧住他的臉頰,一邊摩挲著那細軟的鱗片,一邊輕輕在他唇邊落下一吻,「阿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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