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靠近了點,問道。
——特別是,不要和她對話。
張肆遠:「……」
他的唇線微不可查地繃緊,強行按下自己那些不安分的念頭。
和她說話。和她說話。和她說話。
——不行。
和她說話。和她說話。和她說話——不行。
就在這種沉重的拉扯進行到第三輪時,他看到黑髮少女垂下眼睛,像是有些難過一般,輕聲問:
「你不喜歡我來找你嗎?」
張肆遠呼吸一窒。
他幾乎本能地搖頭。
然後開始思考自己此時的底線還剩多少。
鹿棲的聲音更輕了:「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話呢?」
張肆遠沉默,但他似乎咬緊了牙。
「……」鹿棲想笑,不過她忍住了,因為後面還有一句話:
「不可以說話,那可以親吻嗎?」
黑髮青年的身體突然僵住。
他的視線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身上,或許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目光有多麼專注和可怕,他只是終於開口,有些艱澀地說道:「……不可以。」
如果讓她知道他的幻象是這樣的……他一定會被討厭。
鹿棲:「為什麼不可以?」
張肆遠似乎嘆了口氣。
他耐心地解釋:「因為這種事,只能和非常親近的人做。」
黑髮少女微微靠近了。
「我們不親近嗎?」
她繼續可憐地問道:「你不喜歡我嗎?」
——前一個還可以回答。
但後一個。
他實在說不出「我不喜歡你」這五個字。
見狀,鹿棲直起身體,輕嘆道:「好吧。那我去找其他喜歡我的人了。」
張肆遠:「……」
「等等。」
他豁然站起身。
他的手按在桌面,沒人能察覺出輕微的顫抖,他的目光在黑髮少女的唇畔一閃而過,在不受控制加快的心跳中,輕微地錯過去,在她的臉側落下一吻。
「……別去找別人。」
大概是生平第一次這麼做,他的耳尖猶如火燒,但是心裡止不住冒酸水。
嫉妒並不是一個好品質,他很清楚。但一想到她會站在別人身邊,他就覺得一種難言的阻塞感上涌,好像有血液在心口鬱結。
黑髮少女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片刻。
然後失落地垂下眼睛,「可是我看其他人都是親這裡的。」
她點點自己嘴唇,難過地看他:「……我們不是最好的隊友嗎?」
張肆遠的目光跟著她的指尖移動過去。
注意到她說的是哪裡後,他瞳孔微微一縮,一貫冷靜的大腦嗡一下停擺了。
「……不行。」他死死按住工作檯,手心浮現汗意,語速卻控制不住地加快
幾分:「露露,隊友是不能這麼做的。」
鹿棲眨眼:「可是其他人……」
「……其他人也不能。」
她又露出那種微笑:「可是人類表達喜歡的方式,不是親吻嗎?」
鹿棲:「我好傷心。」
她看到黑髮青年雙眼頓時微微睜大,薄唇為難地抿成一條直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刻他在想什麼。
無論如何都是他的錯——他不該讓她露出這種難過的表情。他不能讓她繼續再說下去。
他心跳得飛快,再次俯身吻了下來。
原本的計劃只是普通的親吻,就像親臉頰一樣,蜻蜓點水地碰一下就可以結束,但不知從哪一刻開始,計劃偏離了軌道。
…
張肆遠徹底睡不著了。
他甚至不需要閉眼都能回想起剛剛的吻,和死死按住也還是沒有消減麻意的指尖。
他甚至想再來一次。
但在那個吻結束後,黑髮少女照例親了下他的唇角,誇了一句「好乖」,身形就像薄霧一般散去了。
他關閉電腦,再也無心工作,走進浴室中。
而完成了日常惡趣味的鹿棲已經回到領地,為即將到來的「盛會」做起準備工作。
她要想想,以什麼形象出現在那個盛會上。
除此之外,到時說不定會有和她同級別的大鬼出現,她必須能震懾住它們,甚至……吃掉它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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