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壁鄰居家裡就養著一個人類,出門還能看到它遛人,哪天不喜歡了還能釀酒。好羨慕,我也想養人類當寵物……」
就在他們不遠處的其中一個中長發男人聽得毛骨悚然。
他顯然不會認為這些都是詭異們隨口說說的,怎麼把人類做得更好吃雖然是它們熱衷談論的話題之一,但在危險邊緣遊走多次後,他已經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出那種暗藏的不妙氣氛。
它們嘴上在交
談,面對著彼此的臉也沒有更改朝向,眼眶裡的眼球卻轉動了一個恐怖的角度,齊刷刷地死死落在他的身上。
從余光中看到這些的他,完全不敢抬頭與它們對視,不動聲色地開始變換位置,卻發現不知何時,那些三三兩兩的詭異已經把所有門扉堵上了。
更糟糕的是,他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同類,就算找到了,他也不敢確認對方的身份。
因為站在這裡的大部分詭異,大體上竟然都有著一張人類的臉。
幾分鐘前,他還親眼看到其中一隻詭異慢慢變成他熟悉的一位玩家的樣子,只有五官位置的排列不太精準,略有不同。
他完全不敢想,如果認錯人會發生什麼。
在周圍的竊笑聲越來越大,危險的氣氛被推向最高潮時,通向走廊的門扉被打開,像是有某種凍結的空氣隨之湧入,整個大廳幾乎是瞬間安靜了下來。
那隻高等詭異——似乎叫做普勒斯——也停下動作,轉頭看向被打開的那扇門。
人類對里世界中那幾位大鬼的特點並不了解,此時,仿佛也察覺到了回到這裡的存在是誰。
在絕對的死寂中,先前離開這裡的銀髮領主無聲地越過門關,走了進來。
祂好像並不在乎那些理所當然般的靜默,所過之處無論是人類還是詭異都下意識讓出一條通路,供祂徑直走上台階,走向那些無人敢靠近的空置高腳椅。
同樣待在這片區域的普勒斯見祂走過來,往祂身後看了一眼,在發現那個礙眼的身影並不存在後,臉上虛假的笑意微微加深。
「您回來得剛好,鹿小姐。」祂示意落座的銀髮領主朝台下看去,慢條斯理地說道:「今晚的人類似乎格外多,而我們的同類,恰好都十分想擁有一個可以照顧他們的機會……所以我在想,要不要讓它們增加對彼此的了解,一起玩個遊戲。」
「當然,同作為■■之一,鹿小姐的意見對我來說十分寶貴。」
由於大廳里陷入了難得的寂靜,普勒斯不輕不重的聲音清楚地傳進所有人的耳朵里,只有其中一個詞彙,像是不可隨意言說一般被莫名消去。
但哪怕那個詞彙的意思無法被他們得知,他們也能從這段話里,察覺出銀髮領主的地位。
更多的人忍不住再次看向祂,然後便被奪去全部的視野與注意。
那些不該有的關注進一步膨脹。
而對未知存在的關注,向來不會對人類有任何好處。
銀髮領主並未回答。
普勒斯也沒有說下一句話,像是十分耐心一般等待著,而某種無人察覺的裂痕則開始悄然顯現。
仍心存一絲僥倖的人類玩家們手心發汗,屏息凝神地等待著結局,大氣也不敢出。
所有人都很清楚,所謂的「想要照顧人類」、「增進彼此的了解」,到底是什麼性質的東西,只不過是用一種可笑而荒誕的、冠冕堂話的話講述了出來而已。
原本副本里出現的任何困境他們都只能接受,可普勒斯的話卻好像顯得此時有轉圜的餘地,這個可怖的提議是否執行,只需一句確定的話語。
有某種極其細微的、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像是裂痕蔓延的玻璃,沒有任何人留意。
銀髮領主微微偏頭。
祂彎起唇角,露出一個極淺的笑容,似乎說了一句什麼。
哪怕在這樣落針可聞的死寂中,祂的聲音也太輕太輕了。輕到仿佛帶著一種冰冷的嘆息。
後知後覺地,有人聽到了祂的話語。
祂在輕緩地問——
「為什麼,要一直看著我呢?」
下一秒。
像是視網膜中出現了某種高密度的頻閃,尖銳的不知何種生物發出的嗡鳴驟然炸響在耳旁!
亮如白晝的廳堂幾乎瞬間被血色籠罩,在混亂的視野之中,只剩下純白的領主微笑著的面容,無論是睜眼還是閉眼,這張面容都如同深深刺入腦中的鋼針般揮之不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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